還在耳邊迴響。動了動身體,沉重虛軟的不正常,腦袋昏沉,質地輕柔透氣性良好的絲質睡衣已經被汗浸的半溼,貼著面板黏膩的不舒服,支撐身體才發現頭重腳輕,昏沉沉,輕飄飄,渾身發軟,一陣天旋地轉的昏眩又躺了回去。
原來並不是真的那麼不在意啊,幻境的刺激誠實的在身體上展現出來,而精神已經麻木了。
想出聲發現喉嚨乾啞的厲害,發出的聲音低啞的傳不到外面,宛若鴨子被掐住脖子拼命發出的叫聲一樣。想喝點水潤潤乾啞的喉嚨,莫邪推測自己大概在發燒,綿軟無力的走路都會搖搖**墜,隨時可能跌倒。
彷彿心電感應,珀瑚適時的敲門進來。
輕柔的摸摸莫邪的頭,溫柔似水的茶色眸子浮現擔憂,心細的將坐起時滑落至腰的被子拉到莫邪胸前,掖掖被角。珀瑚服侍著莫邪梳洗完畢,拿出退燒貼。
“殿下,早餐您想要吃點什麼?即使胃口不好,多少吃點填填胃,空腹對身體不好。”珀瑚茶色的眼裡滿是心疼。
“嗯,我知道,清淡點的,粥吧。”莫邪揉揉太陽穴,腦袋昏沉脹痛的難受,珀瑚見狀立即接手,力道適中不輕不重,有效緩解她的不適。莫邪的臉色不太好,真實的夢境讓她無法好好休息,脆弱的身體誠實的反應出一夜噩夢的後遺症,清麗的臉氣色淡淡的憔悴。“昨晚做噩夢了,醒過來後渾身難受得緊,腦袋更是脹痛的……像是精神力消耗太多。”
眸光一暗,不是好像,根本就是精神力枯竭的不良後遺症,那個夢境,似乎不只是真實而已,還會吸收她的精神力嗎?御靈環竟然什麼反應都沒有,不是失效,那麼就是被壓倒性的壓制住,連掙扎一下提醒的機會都沒有。
小手撫上戴手腕上的漂亮鐲子,好似猛的接觸了某種隔絕禁錮一般,御靈環彷彿突然反應過來,後知後覺的分出一股清流,沿著手臂緩緩流轉,穿過胸口蜿蜒而上,滋潤補充枯竭的精神力,脹痛的大腦舒服很多。
“殿下,為什麼一定要人類的身體?這具羸弱的,難以負荷您的力量,只會令自己變得虛弱。”這個問題珀瑚想很久了,她不明白莫邪為什麼要令自己陷入這樣的脆弱狀態。
“你的擔憂我都明白。”莫邪輕聲道,沒有直接回答,反問,“珀瑚,你知道,為什麼我會被封印起來嗎?御靈環的力量他們連百分之三十都發揮不出來,人數還沒有多到可以改變質的差距。為什麼我會輸了,存活的使僕則跟著我陷入沉睡?”
“珀瑚不明白,珀瑚一直都想不明白!”眉毛緊緊蹙起,忠心的女妖始終想不明白一群螻蟻是如何封印住她的主人的,明明那麼的弱小。
“御靈環的封印解除以前,我曾認真的思考過這個問題,最終的結論是:還太早了。”
“太早?”
“嗯,還太早了,我脫離太早了,時機還未成熟就被迫離開鮮活的肉身,留下靈體無法彌補的後遺症。頻繁的戰鬥讓這種破綻提前暴露出來……靈體裡蘊含的能量很多,但是還未凝聚,鬆散的分佈在身體各處,大量調動起來的時候不但浪費大,還容易流失。大量的能量令靈體實體化,卻也對我凝聚能量造成很大的阻礙。活生生的可以幫助我消除這種弊端,虛弱也只能忍忍,能量凝結卻有著巨大漏洞的不完整實體是殘缺的。”
如果是傳說中的鬼修,也許就不用特意找來一具活人的身體緩慢的一點點彌補漏洞消除弊端,顯然她不是鬼修。
“活人的身體有著不可思議的力量,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這種力量還是必須的。”莫邪看著珀瑚,緩緩道出原因。對於忠心的使僕,她向來不吝嗇於展現自己的信任。
“是因為殿下自己的原因,不是因為他們啊!”珀瑚恍然大悟,眼底閃過釋然,“憑他們想打敗殿下,還早著呢。念力的使用那麼粗糙,大多氣息混亂,連自己的能量都沒有梳理順!”
珀瑚,你毒舌了,眼界要求太高了,其實他們已經很厲害了,雖說真正的高手不容易被招攬,但負責組織招攬的人也不是笨蛋,會找次的濫竽充數,敷衍王親自交代下來且萬分重視的任務。
發高燒了,莫邪便依靠在床上休息,沒有出去,不經意瞥見放床頭櫃上剛買來不久的古怪爛鑰匙,伸手拿過,左右翻看了下,感到一陣莫名的違和。
珀瑚出去沒多久,蘇答璣敲響了門,“莫邪,我可以進來嗎?”
“請進。”
蘇答璣推門進來,擔心的說:“我聽珀瑚說你發燒了,胃口不好,她便想下樓做點清淡的粥。怎麼又會生病,體質似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