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耗盡了。
所以兩個人同樣都擅長於分手,只是方式大不相同。
杜若寒每次分手,都會一手拿著支票,一手拿著刀,能用錢打發的,就給支票,不能用錢打發的,就給把刀,說是最近不太平,什麼飛車黨、砍手黨,囂張得很,讓對方帶在身上防身。
利誘和威逼,杜大少玩得爐火純青。
裴文的性格,一向是溫和的,就連分手的時候,也會溫柔得讓人想哭。他不會給人支票,也不給人刀子,他會將人抱在懷裡,安慰整整一夜,或者兩夜三夜,從來沒有人能撐過他連續三夜的安撫,用這世上最溫柔的聲音,說出最無情的話語。
當然,裴文也是大方的,在分手之前,他就會把情人應得的好處,全部給齊,所以熟悉裴文的人,都知道,一旦裴文開始對情人撒錢的時候,也就是快要分手的時候。
杜若寒一向都能把分手處理得很好,這一次鬧上了報紙頭條,對於這個花心大少來說,實在算得上是陰溝裡翻了船,這個跟頭栽得不輕。
「你們兩個,說什麼呢?」
姍姍來遲的鄭世同,帶著自己的親親愛人蘇單,在裴杜二人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
杜若寒瞪了他一眼,看著他們親親蜜蜜的樣子,想想自己此時的處境,就分外眼紅。
侍者過來,鄭世同給自己點了一杯咖啡,給蘇單點了一杯果汁,目光也落在了那份報紙上,然後會意的笑了。
雖然並不是第一次跟著鄭世同到夜吧這樣的高階酒吧裡來,但蘇單還是有些拘束,鄭世同看哪裡,他就跟著看哪裡,鄭世同的目光落在報紙上,他也跟著看過去,一眼看到那幅照片和那個醒目的標題,他撇了撇嘴角,很有些不屑。
蘇單一向討厭花心的人,慶幸的是,鄭世同和那兩個男人不一樣,所以他才能接受鄭世同。
杜若寒注意到了,做為鄭世同的死黨,他可以接受鄭世同不花心,但不能接受自己這個好友,被一個相貌平平看不出任何優點的男人管得嚴嚴實實,比傳說中的妻奴還妻奴,於是他故意道:「這個世界上,要是有一個人,能跟我相處一年以上,還不愛上我的人,我馬上就跟他(她)結婚。」
「自戀狂。」蘇單腹誹,再怎麼看不慣,他也不會當著鄭世同的面罵他的朋友。
鄭世同摟住了蘇單,彷彿知道愛人在腹誹,忍不住笑了一下,才道:「這樣的人,也不是沒有……」話沒說完,蘇單就突然變臉。
「哪有這樣的人,不要亂說。」
鄭世同聳了聳肩:「是是是,我亂說的,杜大少你別當真。」
杜若寒白了他一眼,嘀咕了一聲「妻奴」,還真沒把鄭世同的話當真,這個男人已經自戀到不是一般的程度,根本就不相信這世上會有人跟他相處一年以上還能不愛上他。
倒是裴文,在分手的時候,趁鄭世同走在後面的機會,問了一句:「真有這樣的人?」
鄭世同愣了一下,還沒有說話,蘇單已經在前面叫他,他只勿勿道了一句「回頭給你打電話」就向親親愛人跑過去。
過了兩天,就在裴文已經幾乎把這件事情忘了的時候,鄭世同的電話來了。
「阿文,忙不?」
「不忙。」
裴文在最後一份檔案上籤下名字,秘書熟練的送上一杯咖啡,順手將他剛剛簽好的檔案拿出辦公室。
「前天跟你說的那個人,他叫蘇雨。」
「嗯。」
「他是單單的一個一表三千里的遠親,論輩份比單單還大一輩,單單管他叫表叔。」
「嗯。」
「聽說他上大學的時候,和一個男人糾纏不清,當時鬧得挺大的,學校不能待了,家裡人也把他趕了出去。」
「嗯。」
「別嗯啊嗯的,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在聽。」
「後來那個男人把他甩了,他消沉了一陣子,再後來這個男人就永遠不對人說愛了,這些年也有幾個交往物件,每次分手都異常的順利,讓他走他就走,讓他留他就留,比機器人還好使。」
「嗯。」
「前陣子李家老六的那檔子事你聽說過吧,那個差點被弄死的就是他。」
「嗯。」
裴文想起前陣子鬧得紛紛揚揚的流言,據說,李家的六公子玩了一個男人,玩著玩著,居然不小心投入了真心,按說李家的家世,也不比杜若寒差多少,李家老六的那張臉,更比杜若寒還出色幾分,他要是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