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害怕。
凌嶽離開她的身子,背過身側躺,聲音冷淡。“沒什麼,你不用擔心。”
他從不和女人談論工作上的事,更別說是他在工作上遇到的困境。
“告訴我嘛!我想知道你在煩惱什麼。”花蕊靠近他,從背後抱住他勁瘦的腰身。“你從不告訴我你的想法,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快樂、為什麼煩惱。我覺得男女朋友不該只是相愛就好,遇見了問題,兩個人應該一起克服,互相鼓勵、互相幫助……”
“我不想玩小孩子的互助遊戲。”聲音更冷。
“這不是什麼互助遊戲,是關心。”花蕊好聲好氣的勸道:“有了困難,兩個人想辦法,總比一個人獨自苦惱好吧?”
她的貼心,對他而言卻是一種壓力。
“工作上的事你不懂,我自己會設法解決。”凌嶽完全不領情。
這麼說,果然是工作上的問題了?
“嶽,或許我不是很懂作曲,可是我有個好朋友也是作曲家,我去請她來,也許她能給你一些意見——”
她話還沒說完,凌嶽已經翻身坐起,抓起地上的褲子套上。
他背對她的姿態好冷漠,雖然兩人不過相距一臂之遙,可是她卻覺得他們之間好似隔著一道冰牆。
剛才的纏綿好象不存在,旖旎的氣氛因為她的一再過問而灰飛煙滅。
花蕊咬住下唇,感到有些受傷。
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嗎?為什麼他不理她?
凌嶽抖開襯衫穿上,草草扣上幾顆釦子就往門口走去。
“凌嶽?”她慌了,忙跳下床追過去。“你生氣了?”
他沒有回答她,甚至連腳步也沒停。他人高腿長,一下子便穿過大廳,大手已搭在大門的門把上。
“凌嶽!”在他要開門的前一刻,她放聲喊他的名字。
她的聲音裡飽含著恐懼,像是個就要被拋下的孩子,凌嶽無法置之不理。
他仰起頭,深吸一口氣,壓抑地低語。“我喜歡你,但是我不喜歡你過問太多你不需要知道的事。”
“但……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啊!我愛你,當我知道你有煩惱,你要我眼睜睜看著你痛苦,像個啞巴似的保持沉默,不聞不問嗎?我做不到啊!”
花蕊走近他,小手握住他的掌心,拚命地想將自己的關懷透過手心傳達到他的心中。
“嶽,我……我不想當一個只能陪你吃飯睡覺的女朋友,我也想要為你分憂!有什麼困難,別隻是放在心裡,你可以求助……”
凌嶽霍然轉身,他表情憤怒,雙眸噴火。
“我不需要向誰求助!”他甩開她的手。“你憑什麼以為我不能靠自己的本事解決?你以為我江郎才盡了是不是?”
花蕊第一次看見他那麼生氣,她倒抽一口氣,被他的怒火駭得臉色發白,頻頻後退。“不下不!我絕不是那個意思!我當然知道你一定能作出完美的曲子,我……我只是關心你——”
凌嶽倏地一掌拍在門板上,發出一記巨響,花蕊當場嚇得說不出話來。
他俊美的面孔扭曲,眼神冷酷而嚇人。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語畢,他重重甩門而去。
花蕊聽見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淚意逐漸瀰漫在眼眶裡。
他走了,真的走了……
她忽然像是失去力氣,抵著門板,大口地喘息,彷佛有隻無形的手扼住她的頸子,使她胸口悶痛,無法呼吸。
她痛苦地倚靠著門板滑落地上,然後埋在弓起的膝間,難過地啜泣起來。
她真的……只是想幫他而已,這樣難道錯了嗎?
噗嚕~~噗嚕~~噗嚕嚕~~
瓦斯爐上,玉米濃湯沸騰,一旁正在切紅蘿蔔片的花蕊卻好象石像一樣,呆呆的凝視著空氣中的某一點,對那鍋快要燒乾的濃湯視而不見。
剛下班的齊湄站在花蕊的住處外,正要按電鈴,卻發現門是虛掩的。
“奇怪?門沒鎖?”既然沒鎖,她就直接進門了。“咦,我怎麼聞到有焦味?”
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怪味,她用力吸吸鼻子,然後循著氣味走進廚房裡。
“哇啊~~小蕊!你的玉米濃湯都滾幹了啦!”
“咦……啊!”花蕊這才猛然回過神,連忙把瓦斯關掉。
可惜為時已晚,那鍋湯的水分都被煮幹了,濃稠得像是春泥,底部甚至結塊燒焦,散發著焦味。
“啊!不能吃了!”花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