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崴一聽,臉色不爽。
“難道你是暗示我靠臉蛋吃飯?”他能夠當上紐約愛樂管弦樂團的第一小提琴手,憑的可是實力和才華,別把他和偶像明星混為一談!要是那些樂迷只因為喜歡他的臉皮而來捧場……哼!那他凌崴寧可不要!
“冤枉啊!我的大少爺,我哪有這樣講?你也知道,這年頭就算是古典音樂巨星也得比照流行歌手做宣傳啊!”凌崴的任性與孩子氣常把大偉整得叫苦連天,但是他自己卻認為那是“音樂家性格”。
“還說咧!你對我要求一堆,不準這樣、不準那樣,對我哥就放牛吃草!”這一點,他可是記恨很久了。
他想蓄長髮──不行!偏偏大哥就可以;有一次他看到一連熬夜幾天作曲的大哥,胡碴沒刮的樣子很性格,他想仿效卻反被訓一頓,不只如此,大偉還拿著刮鬍刀親自伺候。這不是差別待遇是什麼?
凌嶽聽見弟弟又開始拗脾氣,濃眉一蹙,伸手就是一記爆慄。“你有完沒完?不是說口渴?我看你廢話倒是挺多的。”
“噢,好痛!”又打他頭!
凌崴揉著額角,癟著嘴不敢再造次的模樣,讓前頭的大偉偷笑了好一會兒。
所有人都知道,凌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個才華洋溢的作曲家大哥。
凌嶽可是音樂界赫赫有名的新銳音樂劇作家,紐約時報還說他是“新世紀的安德魯。洛伊。韋伯”。
他從小看著哥哥在音樂界一步步嶄露頭角,對他是崇拜得五體投地,他之所以會對音樂產生興趣,凌嶽絕對是一個重要關鍵。
也正因為如此,凌嶽就成了凌崴的剋星,在弟弟行為太超過時,扮演煞車系統和調整方向的角色。
“太好了,這裡有家便利商店。”大偉強忍笑意,把保母車往路邊一停,回頭問,“我下去買飲料,你們要喝什麼?”
“我要寶礦力,越冰越好。”凌崴立刻要求。
“凌嶽呢?”
凌嶽的視線從窗外懶懶調回。“一樣。”
大偉點點頭,下車買飲料去也。
今天氣溫三十度,青天高高,白雲少少。凌嶽看著車窗外的豔陽天,忽然很想吸一口故鄉的空氣。
他推開門,一陣熱氣猛地從外面襲來,他身邊的凌崴突然像被針戳了屁股,猛地從椅子中驚跳了下。
“大哥,你想幹嘛?”他扯著他的衣服。
凌嶽回頭,挑起一邊眉毛。“沒想幹嘛,只想下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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