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郎雖然每天都能接到彙報,但還是不如到這親自聽直接,聽完,不由皺了皺眉頭。
安靜,某些時候跟醞釀掛鉤,安靜,意味著再來,將是狂風暴雨。
誰吃虧了不想著找回來?
但他沒再問,簡單詢問了下訓練的情況,和浸泡後的效果,尤其那些國刃的特戰大隊隊員。
飛鷹邊走邊將這些細緻的說了一遍,待說完,已經進入了幾乎空無一人的三層。
三層,核心的位置,除了隊員,沒有人到來。
關鍵的位置倒是有人站立,卻不言不動,只是行了標準的軍禮。
到了這裡,茉莉花其實已經懂了。
四層,那裡是秘密,怎麼可以在一層隨便亂說?
可是,明白是一回事,心裡還是有怨念,那就是薛郎兇她了。
到了三層,飛鷹停下了腳步,在指揮部那裡,沒有再跟著。
迎接薛郎不是擺譜,是想知道薛郎對於這裡有什麼新的安排。
他雖然是特勤處的副處長,總指揮,但自己清楚,這個位置實際上是薛郎讓出來,鍛鍊自己的,更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擺正態度。
薛郎當然沒那麼多彎彎繞,帶著緊隨其後的倆人徑直進了有四人站崗的電梯間大門,直接下到了四層。
一下去,小丫頭的手一下子捂在了嘴上,捂住了要冒出的驚呼。
薛郎笑了笑說道:“茉莉花,這裡,僅限於隊員和不多的人知道,進來了,就不用在意了,想叫就叫吧,沒人給你當嚮導,自己轉一轉去吧。”
太好了!
小丫頭歡呼一聲,抱著薛郎的胳膊搖了搖,忘記了心裡的那點怨念,小燕子一樣飛了出去,蹦跳的奔向那些花草樹木。
那可是真的,可不是塑膠的玩意,在地下上百米還有這些東西存在,那可不是什麼衝擊那麼簡單。
再說,一路在冰雪世界裡,突然看到綠色,嗅到花香,都有種穿越的趕腳。
薛郎和柳敗城微笑著搖了搖頭,感覺這高智商的小丫頭真的是被關的太久,管的太嚴了,骨子裡,孩子般的樂趣,才是一直嚮往的東西,卻不敢表露。
倆人沒有去研究的位置,而是徑直穿過那些平房,直接進了大殿。
讓柳敗城跟來,就是擔心玩意有什麼變故,起碼有一個可以處理的,說白了就是護法,連寸步不離的佐伯陽都打發去當教官了,柳敗城在,其他人就不用了。
來到池水邊,薛郎跟柳敗城探討了下,覺得不管是什麼方向,就以池水為中心,尋找應該不差,起碼不太可能在高的位置,因為溫泉水不溢位來。
商議了下,薛郎就盤膝而坐,迅速進入了空靈狀態,感知想四外放出,開始了尋寶之旅。
對於找到這裡是不是有寶物,薛郎真的很期待。
隨著感知放開,他看到了人工鋪設的地下岩石,看到了溫泉水來的方向,發現溫泉水並不是在深處,而是在橫向的某一個位置。
看來不是很深……
心裡嘀咕著,感知鎖定一個方向,不時的觀察下岩石中那些孔洞和裂縫,一直向前延伸,“視線”越過了空曠的位置,沒入了巖壁。
這裡是宮野新的住所……
看到前方的房間,薛郎心裡動了下。
但也只是念頭閃了下,就精緻的追蹤水道的痕跡,繼續向前探查。
視線剛剛進入巖壁,突然,他看到了一個略微枯瘦,卻栩栩如生的和尚端坐那裡。
這就是那個高聲的法體……
薛朗就跟站在靜坐的高僧跟前一樣,恭敬的深鞠一躬。
心裡對於這些高人能在這幾十年屍體不腐爛,感覺神奇之餘,更多的是發自內心的尊重。
他抬起頭,細細的觀察高僧,發現他身披袈裟,就是華夏高僧的裝扮,證實了自己當初的判斷,不是天竺高僧。
看著,突然,他腦海裡響起了一聲嘆息,沉重,慈悲,帶著悲憫天下世人的胸懷,震盪心靈。
嗯?
薛朗瞳孔一縮,盯著高僧,似乎,這個枯坐了幾十年,還是被密封到了岩石裡的高僧並沒有生機斷絕,還活著。
而且,那聲嘆息他太熟悉了,就是之前他差點走火入魔,將他救下的那聲嘆息,跟說了一念成佛一念魔的那個聲音出自同一人。
難道高僧沒有死?
薛朗趕腳自己腦袋不太夠用了。
他倒是並不害怕,這種高人,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