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人還要白髮人送黑髮人,還是那麼多,一下子十六個孩子沒了包括陪著他們大半輩子的老大,譚燕。
金騰也受不了這寂靜無聲的悲痛,想安慰老人兩句,卻無從開口。
老人的重要他是知道的,大愛之家的發起,還是他親自騙來了薛郎才有的。如今老人不但沒享福,還要蒙受如此大的悲痛打擊,他焉能平靜?
哀大莫過於心死,金騰同樣擔心老人會因此崩潰,臥床不起,擔心老人受不了刺激,而引發不可預測的變故。
但懷疑,是所有人都包括在內的,就算他們再瞭解老人,老人也不能排除在外。就算此舉過於殘忍,他們也必須這麼做。
金騰實在堅持不住了,偷摸的抹了下眼角,拍了拍要失控的小丫頭,站起身,深吸了口氣,離開了房間。
他不能再呆下去了,這畫面,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心碎。而且他更加揪心薛郎的現況,要不是有責任在身,他這會早就趕奔小山村,去看看薛郎,或者說送送他了。
薛郎也待不下去了,而且,也不能讓老人一直面對著譚燕她們的冰冷屍體。以他的感知焉能不知,老人這會不論是心跳,還是氣息,已經降低到了一個臨界點,再呆下去,怕是會出大事,必須儘快轉移老人的注意力。
可是,他還是高看了老人的身體素質和悲痛的承受能力,他示意小丫頭攙扶起譚奶奶的一刻,譚奶奶一晃,一頭扎向了地面,而譚爺爺也無意識的倒向了後面。
不好!
薛郎大驚,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一把扶住了兩個老人,在小丫頭抱住譚奶奶的同時,急忙喊道:“擔架車,譚爺爺暈倒了!!”
他的喊聲剛落,走廊裡就傳來了雜亂的聲音,跟著兩個擔架車快速的推來,將兩個氣息微弱的老人抬上擔架車,快速離開了這裡。
薛郎沒有跟著去醫院,這裡不具備搶救的能力,但已經提前做了準備,預防有突發事件出現。所以,老人被快速抬上了救護車,送往就近的醫院搶救。
薛郎深深的吸了口氣,平復了下胸膛裡翻滾的怒火,在老人們的擔架車消失的一刻,跟著將譚燕她們的屍體移走,在其他人送來另一個家庭的遇難者遺體的一刻,起身趕往了旁邊不遠的房間,去看看那裡一對只有二十七八歲的年輕夫婦。
連續兩個多小時的觀察,所有的家庭都分批的見到了已經死亡的孩子們,悲慼瀰漫中,薛郎在接到隊員彙報,譚爺爺和譚奶奶已經脫離危險,但卻沒有甦醒的彙報,揪心之餘,趕往了陸錦所在的指揮車裡。
這一夜,註定是悲痛的,不但是那些失去了不能自理的孩子的家庭,還有那些芳華正茂的獵狐隊員的家庭。
他們,已經接到了通知,心急如焚中,不知道具體情況下,紛紛從各地趕來。
除了這些人,當然還有薛郎,以及所有精英小隊的成員和資訊組成員。
那些不能自理的孩子先不說,光是獵狐成員就犧牲了二十多。
這還是控制得當,當初的工程質量到位,窗戶封閉的足夠嚴實,否則,再有幾十倍也擋不住,怕是連外面沒散去的人也要遭難。
他們,可不是那些只知道突發狀況的人瞭解的那麼少,他們,從頭到尾的看了那悲慼,傷心欲絕的場面,一個個牙齒咬碎,卻只能嚥進肚子裡。
在薛郎進入指揮車裡的一刻,他們的憤怒和悲痛已經到了臨界點。
薛郎知道觀看這種畫面的揪心,所以,一上車就在耳麥裡說道:“你們的悲痛與憤怒我同樣有,但現在不是時候,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們來做,找到死神,為那些無辜的遇難者報仇才是我們要做的!”
薛郎的話音裡,所有人都深深的呼吸著,平息著翻滾的情緒。
薛郎聲音平和,不帶一絲的情緒,接著說道:“現在我命令,兩人一組,再次仔細甄別一段攝像記錄,仔細觀察目標的反應,我們現在懷疑所有人!”
“是!”
耳麥裡傳來一聲虎吼。
薛郎下完令,這才看向滿臉漲紅的陸錦,拍了拍他說道:“將錄影分發下去。”
“是!”
陸錦眼睛潮紅,強忍著淚水,手指噼啪彈動,快速將一個個錄影片段分向各個終端。
薛郎這才扭頭看向表情嚴肅,但牙關緊咬的裴光,沉默了一秒,說道:“裴光,有什麼發現?”
裴光深深的吸了口氣,抬頭說道:“隊長,目前看過了所有的遇難者家屬,沒發現他們有演戲的成分,如果目標隱藏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