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睡覺。
確認人數,薛郎和杜銳慢慢的退了回去,沒有驚動潛伏的暗哨。
不到二十分鐘,左伯陽獨自返回,告訴薛郎,前方不足百米的位置,發現了一支十人的隊伍。
果然……
薛郎證實了這裡的防禦是最少三層,遂揮手下令奔襲最裡面的隊伍。
所有人在左伯陽的帶領下,悄無聲息的接近了另外一隻隊伍。
這隊人同樣是十個人左右,兩個暗哨,不低於八個人在睡覺。
薛郎觀察完畢,慢慢將揹包放下,將長槍放下,快速分派任務。
暗哨,他跟左伯陽負責,睡覺的杜銳帶領徐剛,嗜金鼠,鑽地鼠四人突襲,其餘的,包括柳敗城和飛鷹,都留在原地,準備火力支援。
隨著任務分派完畢,行動的人無聲無息的沒入了黑暗。
薛郎選擇的是前沿的暗哨。
他腳下輕如狸貓,連蟲鳴都沒有打斷,慢慢的繞過暗哨的側面,從後面一米一米的靠近了目標。
左伯陽同樣,也是無聲無息的從後面靠近了暗哨。
黑暗中,薛郎已經看到那個駕著狙擊槍,趴在草叢裡的暗哨背影,對方還沒有發覺。
薛郎腳尖點地,動作輕柔,但並不是太慢,幾米的距離,幾個呼吸而已。
那傢伙依舊盯著狙擊鏡,豎起耳朵傾聽著周圍的動靜,根本不知道死神已經靠近。
薛郎的手慢慢的伸出,看準對方的腿,腿部驟然發力,身形一閃,在那傢伙還沒有發現異常的剎那間,一指點在他的腿上,跟著身體撲下的同時,再次點中對方的腰部,另一隻手同時撐住地面,沒有發出任何的響聲。
那傢伙在薛郎第一指頭落下的瞬間,頭嗡的炸響,知道遇襲了,可是卻發現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連呼喊的能力都無,胸口憋悶,氣血執行不暢,心膽俱裂中,眼前甚至一陣陣的發黑。
這是什麼人……
他腦海裡翻滾著各種念頭,奈何,身上所有的器官,除了臟腑依舊工作,其他的都跟他無關了一樣,明知道自己還活著,卻連眨巴眼睛的能力都無。
在薛郎得手的同時,背對著這邊防禦另一面的暗哨同樣無聲無息的被控制,跟著杜銳四人身影飄忽,在飛鷹的狙擊鏡裡,一縷縷的青煙,瞬間就出現在倒地熟睡的身影跟前。
飛鷹還沒看明白呢,四個人就顯露出來。而那些地上的人,連動一下都沒動,似乎,還在睡覺。
飛鷹調轉槍口,看到了薛郎站起身,拎著一手拎著狙擊槍,以後拎著一個人,幾個縱躍就出現在杜銳他們身前,跟著,左伯陽也是一樣,一手狙擊槍,一手一個人,出現在薛郎的附近。
薛郎放下手裡的人,衝著這邊做了個手勢。
柳敗城和冰凌花,還有張斌看到手勢,站起身,提留著薛郎他們的揹包就要趕過去。
柳敗城剛要動,發現飛鷹還舉著槍盯著薛郎他們那裡,遂用腳輕輕的觸碰了下他。
飛鷹這會正目瞪口呆,感覺到身體被觸碰,一個機靈翻身而起,大口的喘了幾下,看到柳敗城看著自己,忙歉意的做了個手勢,拎起自己負責的揹包,收起槍,先一步奔向薛郎他們。
薛郎待大家到齊,各自背上自己的揹包,下令帶走所有的人。
飛鷹只撈著帶了兩把狙擊槍,剩餘揹包啥的,都被薛郎他們帶走,連帶裝置也沒落下,迅速離開了這裡,悄然奔跑了一百多米,這才放下這些活口,展開了審訊。
薛郎親自審訊,用金針控制了每一個人,隨之統一使用了魔鬼召喚。
飛鷹吃驚的看著這些人面目憎獰,青筋墳起,肌肉無序的跳動,豆大的汗珠噼裡啪啦滾落,卻只是瞪著眼睛,連嘴都不張開,只有喉間輕微的嗬嗬聲說明他們相當的痛苦。
這是什麼手段?這些人抗審訊這麼厲害嗎?!
他哪裡知道,這手段,魔鬼之吻根本就喊不出來,疼的哪怕撕心裂肺,欲。仙。。欲。。死,也發不出半點的聲音。
薛郎仔細的感受著每一個人的承受極限,隨著時間推移,一個個的解除酷刑,直到全部解除,才沉聲說道:“滋味大家已經嘗試過了,回答我的問題,給你們個痛快,別惦記呼救,你們的聲音不會快過我的手。”
說著,揮手解開了一個看著像隊長的傢伙的限制。
那傢伙一能開口了,他原本就是吶喊求饒,限制一解除,聲音跟著張大的嘴就要冒出。
薛郎眼睛一虛,手幻起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