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
林商依稀記得在涼臺上口含戴川邦所說的—我要在戶外呼吸你。戴川邦似乎說了一句—你丫真是才女,口才真不錯。林商上大學期間,曾有過與男生在宿舍涼臺上口愛的經歷,那是情竇初開之後,憋了很長時間情竇再開的一股底氣,直衝霄漢。其實生活就是從口活開始的,人生下來第一件事兒,就是要把吃奶的力氣使出來。
與林商同時陷入糾結的,是她的閨密,她老公戴川邦的前女友莊鴻雁。林商生日之夜,她們“女中三結義”在駭舞中盡興,道別時莊鴻雁突然有種衝動,想跟戴川邦鸞夢重溫。當溫妙可逼著戴川邦帶林商回家時,莊鴻雁內心激起一股醋意。戴川邦竟然沒看她一眼,四年前的女友就這麼忽略不計,這個藝術花匠的目光貌似一直在盯著青春靚麗的賈靚。
那一夜,在駭辣火鍋店吃完宵夜之後,莊鴻雁回到家,竟然在仲夏夜之夢,夢見戴川邦與林商做愛的場景,許多姿勢都是重複從前她與戴川邦的歡愉時分。這離奇的夢境,驚出莊鴻雁一身熱汗,旋即又被一身冷汗覆蓋。
莊鴻雁生於1981,28歲的她正在稚嫩與成熟中組合人生。不要以為女人25歲之後就不稚嫩,她的心理有時依然像個孩子,只不過在另一端,漸生熟女底蘊。一股久違的情慾凌空拍擊著她,莊鴻雁很想跟戴川邦續下舊情,哪怕—如果你知道,離不開糾結的牢,每當慾火燒一秒,每回做愛過一秒,只剩下心在逍遙,你應該知道。
莊鴻雁在服裝大廈自己的服裝小店中,如坐針氈,心緒難平。她的個性服裝店的店名起得很特別,就叫—服裝,引申含義就是—服了那些裝逼的。
55。
豐衣足實俱樂部女老闆溫妙可,溫和、曼妙、可人。範世綱以前曾是個詩人,後來下海做文化實體,某天雅興突至,給溫妙可寫了一首打油詩—溫和一笑眾傾倒,妙意多姿巨窈窕,可曾芳蹤無跡尋,人在風雨夜溪橋。
範世綱把這首含有“溫妙可人”的藏頭打油詩贈給溫妙可,她破例親自上陣,玉指耕耘,為範世綱做了一回足底。老闆親自為客人做足底,這是店賓級待遇,從此溫妙可與範世綱成為江湖摯友,鐵血兄妹。情動時,不是情,是義;義轉時,不是義,是情。情義翻飛之際,風雲縱橫之時,要的是男人鐵肩擔道義,女人香肩擔情義。
溫妙可成為圈子裡的姐大,她生於1976年,日本女海歸,有著東瀛文化的深刻錘鍊。她的豐衣足實俱樂部做得很像一個川端康成的後花園,雖然沒有天然溫泉,卻有著相應的東瀛氣質的服務。那就是,服務到細節,在細節中摳出比細節還細節的服務。
溫妙可與林商、莊鴻雁三結義,姐妹之情油然而生。在溫妙可眼裡,林商和莊鴻雁還是孩子,雖然她只比林商大一歲,但跨國打拼的閱歷林商無法企及。林商是個才女,相貌也不俗,但生活比較失敗,她跟戴川邦的婚姻是個嚴重誤區。雖然戴川邦比較花,但溫妙可並不討厭他,男人的花是建立在一種虛榮感上,以期達到一種普度眾妞兒的性王國體驗。
北京的金山上 Chapter 5(5)
但是,溫妙可擔心戴川邦會把林商毀了,因為戴川邦居有定所,人無定心。林商很感性,需要一個安全感極強的男人來建立她的理性,而戴川邦胸懷祖國,放眼世界,身在家庭,心繫江湖,絕不是林商可依賴的男人。
至於莊鴻雁,一個超級沒譜的北京妞兒,或許她時刻等待戴川邦的召喚,重溫舊夢。但是,戴川邦似乎對舊情熟張並不留戀。
倒是圈子裡新出來的這個女孩—賈靚,是一個較大的未知數。溫妙可希望老大範世綱能罩著她,甚至能跟賈靚有些情感磨合。溫妙可確實對範世綱有好感,是面子上的好感,跟身體無關。
至於姐大溫妙可在男性世界的歸宿,不必糾纏細節,在江湖上混出檔次的女人,她身後可以有無數個男人,也可以沒一個男人。
56。
有時候,人和人,那必是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之間,有意思;女人和女人之間,也有意思;但是,男人和女人之間,更有意思。男人和女人要沒意思,那人類就沒任何意思。
1995年,在北京各大歌廳,我經常看到大款摟著歌廳小姐,必唱《廣島之戀》。一唱到—越過道德的邊境,我們走過愛的禁區,享受幸福的錯覺,誤解了快樂的意義。是誰太勇敢,說喜歡離別?只要今天不要明天,眼睜睜看著愛從指縫中溜走,還說再見。這幫男人就聲嘶力竭,豪氣沖天!
道德的邊境在哪裡?在哪辦護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