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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上發出淡雅的光輝。

衛嵐怔怔地看著那戒指,心跳紊亂了。離婚已經三年了,他為什麼還戴著它?是他小氣得不願意承認他們離婚了嗎?還是……直到今天他仍然懷念著她?

想到這裡,她伸手不自覺地撫了撫自己沒戴戒指的左手,心中起了些許愧疚。他仍然戴著那戒指,可她卻先他一步摘下來了,正如三年前的那一天早晨,他仍然在大床上沉睡,她卻躡手躡腳地爬下床,偷偷收拾行李,然後離開了他們共有的家。

那個決定——她當初做得很堅決,可是在後來的那些孤寂日子裡,她的心卻又好幾次被悔恨緊緊裹住,窒悶得透不過氣來……

正在這時,她聽見任偉倫對著手機說:“什麼領帶?灰綠色那一條?好,那條幫我送去幹洗,我大後天見總監時要戴。”

什麼?!聽到這幾句話,衛嵐的腦中轟然炸開來。虧她剛才還覺得愧疚,可是他下一秒鐘居然馬上吩咐他的秘書為他送洗領帶?他……他和那冰塊兒臉的日本女人是什麼關係?她記得他昨天到任時打的就是灰綠色領帶,難不成……難不成他和那女人昨天晚上在一起?

她立刻血往上湧,氣得頭昏眼花。好,太好了,離婚才三年,領帶已交由別人管理。任偉倫,你好沒良心!

這一刻,衛嵐完全忘記當初是誰先提出離婚的。她轉過頭,死死地瞪住自己的前夫。也不管他是不是正在講電話,她語帶諷刺地故意說給他聽:“好奇怪哦,我們家花輪的狗圈兒昨天晚上不見了呢,我到處找都找不到,也不知道是落在哪個異性朋友家裡了。”

“啪”的一聲,任偉倫合上手機翻蓋,頰邊肌肉隱隱抽動,“也許是忘在寵物醫院。”明知道她是存心找碴,但她剛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