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額際上輕啄,口氣更是一本正經。“覺兒,我很抱歉,非常、非常的抱歉。我承認是我的過錯,和你訂婚以來我從來沒有花過心思去正視我們之間的陌生,去想辦法跨過這道鴻溝,不去了解真實的你,反倒藉此傷害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他居然在向她道歉。
覺兒恍惚了。“你……在道歉?”
他把她按進懷裡。“知道嗎,在這世上除了我母親以外,就剩下你是我唯一可以信賴的親人。我竟然還不懂珍惜你。”
“信賴?親人?”這幾個字怎麼聽來宛如一道魔咒,會箍人的。
完全無視她的恍惚,獨孤佔繼續發出催眠般的低喃,一字一字灌進她的腦海內:“在獨孤家,沒有人可以表現出自己的真性情來,所以我已經習慣自自己的想法,甚至也自私的不管他人死活,會這般保護自己全是因為一旦被人抓住弱點,那是會被生吞活剝的。”
“你雖說得這麼恐怖,他們畢竟是你的親人,你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液。”她心悸!
他曬笑。“獨孤、獨孤、獨孤獨寡,這姓氏早註定了獨孤家族的行為模式,在意的人只是自己,所有盤算也只為自己,每個人都自想成為人之上,甚至不在乎把人踩在腳底下讓自己成長。”
“這太可怕了。”哪有這種家族。
他倒淡然。“不過這也是種另類的原動力,殊不知獨孤家族因這訓練而成為臺灣三大家族之一,甚至揚威國際。”
“你在說你也樂在其中?”
他笑逸出聲,手指沿著她的頰滑至頸邊,所到之處觸不到溫暖,只有千年似的寒霜。
“我不得不加入其中呀,我姓獨孤不是?”他極其輕柔的回應她的問題。
商覺兒不禁打了個哆嗦。
他端詳她一閃而逝的不以為然,又問:“害怕了?”
“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感覺。”他是不是在試探她?
“不!知道的,你一定知道的,我看得出來在你柔弱無助的表相底下,其實蘊藏一顆玲瓏的心思對不對?”
他字字珠璣,曖昧不明的似在影射某些事。
“我不明白。”商覺兒無法測知他的心意,只好以緘默應對。
他雙手交疊成塔,感興趣地研究她的表情。
“你明白的,尤其我還要借重你的好本事呢。”原本燦爛如陽光的俊臉慢慢浮出一層異彩。
“我的本事?”
“我想你一定可以幫助我的。”他神采奕奕。
“幫你?”
迅速地,獨孤佔不由分說地把她拉進書房,開燈、開電腦螢幕,才又回頭從公事包裡取出一盒磁片與一分檔案夾出來。
“幸好你書房裡的電腦裝置全是最先進的科技品,可以直接上線工作了。”獨孤佔二話不說就溫柔地把她安置在電腦桌前。
“工作?”她只能一再重複他的問題且任由他擺佈,一面是無力閃躲,另一原因也是想了解他從剛才就一直打著的啞謎到底意指何事。
他凝視她費解的神情,臉上居然慢慢浮現出一抹請求,他居然詭異地低聲下氣起來!
“事情是這樣的,我好不容易才挖到我們家的大少爺正在秘密進行一項驚天動地的偉大計劃,我若不把他的計劃弄出來瞧瞧內容實在太過危險了,我有預感,一旦讓他的計劃進行成功的話,我的下半輩子就只能靠喝西北風度日子了。”
商覺兒怔怔望著他遞過來的磁片,血液慢慢凍結。
“你想要我做什麼?”不自覺地,她居然開始抖起來。
“磁片裡頭貯存著一些關於獨孤克權對‘新藝開發案’的初步規劃藍圖,但是最重要的開發方式、資金投資、合作物件等等機密資料當然是另外受著最周密的保護,不太好竊取。獨孤大少很清楚只要這次的計劃成功,獨孤機構的總裁寶座就會是他的囊中物。”
她胸臆一顫,已然知悉獨孤佔心中所思——但她不能表現慧黠。
“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他笑得陰惻。“算了,我乾脆講明好了。我希望你想辦法幫我破解他的密碼,我要在他把這個開發案提上董事會前的最後一刻,潛入他的資料科修改他的檔案內容,讓他的‘新藝開發’化為烏有。”
她倒抽一口涼氣。“這樣做太陰險了。”
“覺兒,你別想那麼許多,你只要記住是在幫助你的丈夫開創一條錦繡前程就足夠了。”他哄誘的煽動。
“可是……可是一旦被發現,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