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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離她三尺遠的獨孤佔連機帶刺出聲,刺耳透頂。

商覺兒頓時停下腳步,手足無措地,不知道這樣子也能惹起他的不快。

“對不起。”她的唇緊張顫動起來。

踱到她面前,雙眼像探照燈似地先梭巡她一遍,才寓意深長地開口說著。

“實在太可惜了。”

“啥?”

“要是當初他能學你一樣,瞭解識時務的重要性,或許今天也就不會落到這麼悽慘的下場。”獨孤佔既挖苦又邪惡地逸出一長串的莫名其妙,商覺兒聽得一愣一愣。

“誰要跟我一樣?什麼悽慘下場?”他莫名其妙的一串話究竟意指什麼事情。

“有興致聽了?”好像她必須有這等反應才能順遂他的期望。

她無辜極了。“是你自己沒主動開口……我也不曉得怎麼問?該不該問?”

“那麼我來告訴你吧。”他興之所至的揭曉答案。“伯老死了。”

“伯老?”那是何方人物?

“你不認識他?”

她搖頭。

“獨孤機構的大股東,一位喜歡翻雲覆雨的老糊塗。”

老糊塗?他怎麼可以這樣批評一位老人家。

“原來……實在非常遺憾。”不過她真心表達哀悼。

“不遺憾。一點也不遺憾。對我而言,還是個求之不得的好訊息。”他冷血地左右搖晃食指。

商覺兒嬌容瞬時一變,不敢置信地蒼白凝固在夜墨中。

“嚇到你啦?”他笑得很惡毒。

“人死為大,你怎麼可以……可以如此不敬,甚至還用幸災樂禍的口吻談論這種生死大事。”唇線抿成微怒的線條。

“為什麼不可以?”那對射出的峻冷殘酷地譏笑商覺兒那充滿聖潔的生命,似乎不打垮她的良善就不甘心。“對一個千萬百計打擊你、傷害你,甚至卑鄙的想置你於死地的人,好不容易眼見他遭受天譴報應,身為被害者的我難道不該開心的笑、大聲的讚歎老天有眼!我不擅長矯情。”

“不可以。”說不出心底那股荒涼之悲因何而起,在驚悚中,除了訝異他的冷殘,也哀傷他的凜寒。

他突然上前一步緊緊摟住她微顫的肩頭,反倒安慰地扯出笑。“傻丫頭,到底是沒經過人間醜陋事,才會這麼天真無邪。”

她抖得更厲害。

“好啦好啦,反正人都死了,談他也沒用,不說這個了。”他將臉孔伏靠在她肩頭,先深深吸口氣,才放開她。“好香,教人聞得心曠神怡。”

“你……”她臉一紅,素手推他一推。商覺兒窘迫地退開幾步,這裡是大庭廣眾之下呀。

“有什麼好害臊的,這可是情人間的愛意表現,旁人看了只有羨慕的分,不會取笑的。況且你早晚都要習慣我。”

荒唐!

卻不能爭辯。

她只好把問題轉回原點。“請問,我……可以上樓了嗎?”

“當然可以。”

她躊躇了會,終究還是問:“那你要不要上樓坐坐?”

“有進步,敢邀請我了。”他笑得奇壞。

商覺兒急躁不安的解釋。“我沒……”

“你沒有。”他替她說完。“我明白。所以今晚我就不上樓打擾你,反正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與機會與你朝夕相處,又何必急在這一時,上去寫你的‘報告’吧。”

他在隱喻什麼嗎?

“快,上去。”他揮揮手。

“那我上樓了。”

“嗯。”

娉婷的身子轉了個漂亮弧度,才起步,步履卻又頓止在獨孤佔更迅速的攔截下。

什麼意思?前一秒鐘才答應放過她,才轉個身就又改變主意。

“別緊張,我不過想跟你道個別。”他的唇傾近,飛快地在她不染色彩的唇瓣啄了一啄。“記得。要想我。”

望著他漸行漸遠的挺拔背影,商覺兒百味雜陳。

“白主……”

對著螢光幕,商覺兒頭一回主動上線連繫“俠客居”要員,當密碼輸進成功接上秘密線路時,她卻又猶豫了會,須臾後,才狠下心似地敲打按鍵——

“情況起異變。”這是商覺兒的第一句話。

“出了什麼變化?”白主的問句也隨之出現。

“擁護獨孤克權的首席支持者伯老去世了。”

白主頓了下,似乎有點訝異。

“你也接到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