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把頭低下來了?”
“咦?”他猛然一驚,才發現她始終仰著頭的怪異姿態。“你……從我離開後你就沒動過嗎?”
“沒有!”她委屈地低喃。“你不是叫我不要低頭嗎?”
“鼻血停時就可以低下來啊!”怎麼有這樣憨直的女孩?凌雲禁不住讓笑意染上了臉。“快低下來吧!再仰下去,你的脖子要硬掉了。”
“已經硬了。”而且好痛!她可憐兮兮地嘟著唇。
他不自覺地伸出手在地肩頸處按摩起來。
“哦!再用力點兒……對!就是那兒,哇!好舒服。”感到十分舒爽,她甜膩膩地呻吟著。“凌大哥,你好厲害,連抓龍都會。”
“抓龍?”這名詞他沒學過。“什麼意思?”
“就是按摩的意思啦!”她像只慵懶的貓咪賴在他懷裡,汲取著他帶來的舒適。“我忘了凌大哥是從美國回來的,比較不曉得臺灣俚語,對不起。”
“呃!”他輕應了聲表示理解。
她吸吸鼻子,發現鼻血似乎停了,試探性地移開了捂鼻的衛生紙。
“不流了嗎?”他問道。
“好象不流了。”她也不大確定,因為鼻子裡還是感覺得到少許的黏液。
“那再等一會兒好了。”他幫她把衛生紙又捂上鼻子。
“凌大哥,”她無聊得沒話找話說。“廁所不就在走廊盡頭嗎?拐個彎兩分鐘就到了,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才回來?”
一股紅潮如海嘯般狂猛,倏然從他的腳底直竄上他額頭。
“哇!”她驚呼一聲。“凌大哥,你的臉好紅喔!發生什麼事了?”
他不自在地咳了幾聲。“男生廁所裡沒有衛生紙。”
“女廁裡有啊!”她直覺回道。
他的臉又更紅了、紅得像要冒出煙來。這衛生紙正是他從女廁裡拿出來的;但他不能在女廁裡有人時去敲人家的門說他要衛生紙啊!只得站在外頭傻等,直等了十幾分鍾,女廁裡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