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倫的唇角僵硬,鬍鬚停止了抖動,怔怔的看著林馨兒,彷彿心事被人戳穿。
“對,我是想母債女償,見你如此,我很開心,哈哈哈……”鄭賢倫用眼下的情形,掩飾著他對將來的設想。
這笑聲無比刺耳。
林馨兒雙手堵住耳朵,不要聽,不要聽,不要聽到鄭賢倫因她孩子的死而放聲大笑。
驀地,林馨兒從床上一躍而起,逼在鄭賢倫跟前,不容他反抗五指如爪已然扣住他的喉嚨。
陰森的笑聲戛然而止。
“你想保證你的下一個孩子平安出生,就不能殺掉我。”鄭賢倫道,“就算服用了我的藥,或許還會有意外,只有我瞭解你的情況。”
“你沒有跟我說實話。”林馨兒冷冷的道。
就算她剛經歷了滑胎,依然能夠殺掉鄭賢倫,其中不免有悲痛惱恨化成的力量。
“我說的句句屬實。”鄭賢倫咬定。
只是沒有將真正的病因說清楚而已。
不過他不會說,當初被西門靖軒困在地牢裡,不論經歷怎樣的折磨他都可以閉口不言,現在依舊難以有人能撬開他的口。
林馨兒指間的力道越來越重,鄭賢倫滿臉青紫,憋得說不出話來,雙目凸出,窒息,要比在醫館時,冷言秋拿繃帶勒他還要狠。
“讓你現在就去陪如太妃,我也算是成全了你。”林馨兒毫無鬆手的餘地,指間的關節跟著咯吱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