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想打人的衝動,宋念之是“哼”一聲便將腦袋埋進姐姐宋如沐懷裡,任上官湘如何哄著都不肯抬頭看上一眼。 如此當宋如沐見上官湘的纖纖玉手,不停吃著宋念之的嫩豆腐,氣得宋念之在自己懷裡不停扭動躲避著,宋如沐想笑卻擔心上官湘難堪,只好不動聲色將上官湘的手擋開,拍拍終於不再扭動躲避的宋念之,對上官湘笑道:“無事的,弟弟只是想念奶孃了,一會兒便好!姐姐一路趕來,怎麼不多歇息一會呢?” 聽宋念之是因想奶孃才哭的如此傷心,上官湘這才忽然意識到,宋念之還只是個離不開奶孃的小傢伙,於是急忙拍拍手起身笑道:“姐姐我歇息了一會,覺得好多了便出來逛逛的!呵呵……哪成想竟然看到宋家弟弟想奶孃了,哎呀~宋家弟弟快別哭了,只是一個奶孃而已,何必如此呢?”。 聽上官湘如此一說,結合先前上官湘的表現,宋如沐略微有些不舒服的心裡,忽然想到前世的一些玩笑話,那就是“如果你生了一個兒子,不好好教導他,那你就是害了你全家。如果你生了個女兒,不好好教導她,那你就是害了別人一家。如果誰和你有仇,那你就生個女兒,然後慣壞她,把她嫁給你仇家的兒子,那你仇人一家便死定了,大仇也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便報了”。雖然那只是一個笑話,但卻是一段讓人深思的話,那樣的女兒是不是就是指上官湘這樣的女兒呢? 上官湘見宋家姐弟倆都沒回話,不明白自己哪兒說錯了,心裡有些生氣,但顧及著手上那對玉鐲,所以只好忍氣又笑道:“我娘說我打小便換了四個奶孃,後來記事兒了,又換了好幾個老嬤子,所以啊,這換著換著就換習慣了,根本不用去在意那些個人,她們眼裡也只有咱們的錢而已。” 唉~宋如沐聽上官湘又嘰裡呱啦一大通話,只能嘆這個時代不把窮人當人看了,繼而又擔憂起有這種觀念的上官湘,他的父親上官清能是一位好官嗎?能善待生活在富陽這方水土上的老百姓嗎? 心裡有些煩躁的宋如沐,不想聽上官湘再炫耀這些她不感興趣,也不能認同的事兒,於是便阻斷繼續說話的上官湘道:“弟弟是因為打小就跟著奶孃,所以才會如此的。姐姐若沒有其它事,妹妹想帶弟弟去洗把臉。” 上官湘本也要跟去,但氣上官湘說奶孃壞話的宋念之,用小手使力擠出一點鼻涕,慾望上官湘身上塗抹之時,花容失色的上官湘,嚇得立時推說自己還有事兒要做,便帶著那叫翠兒的丫頭慌張跑路了。 待上官湘出得院子後,宋如沐這才呵呵笑出聲來,忍不住又輕刮下宋念之的秀氣小鼻子,笑罵道:“你這個得叫苦肉計了,竟然連鼻涕都用上了,嫌不嫌髒啊?”。 “嘻嘻……念之不光討厭他,還想學軒哥哥那樣揍人了。”宋念之被上官湘一激,忘了先前想念奶孃的感傷,小臉換上了奸計得逞的燦爛笑容,揮舞著小手,加速步伐地喊道:“姐姐快啊……念之要去洗手,好髒啊!”。 捂肚而笑的宋如沐,“呸”聲道:“現在才知道髒,下次再這樣,休想姐姐再抱你一下。” 被姐姐威脅的宋念之,不懼卻笑的回道:“知道了,姐姐放心吧,不會再有下次了。” 如此直到第二天午後,宋翰一家在正式準備離開富陽時,上官湘是再也沒有出現在宋家姐弟面前,就是前一天晚上兩家聚餐時,上官湘也推說人不舒服,讓人將飯菜端去了自己屋裡。 在一眾來幫忙的衙役,將所有行禮全部裝上馬車後,上官清便帶著梁師爺還有莫知遙等人,親自將急著趕路的宋翰一家送出城外。 就在車隊緩緩行近城門之時,車隊即被等在此處為宋翰送行的城中百姓,層層重疊攔住了去路。 眼見著城中數千百姓幾乎全部出動的盛況,先前已經抽時間接待送行百姓的宋翰,哪裡會想到會出現這一幕,感動之餘卻也更加堅定了原來“如果不能為民做主,那就回家賣紅薯”的想法。 而一早就跟宋嬤嬤坐進馬車的宋家姐弟,聽見外面震天呼喚著“宋大人,你不要走啊……”時,忍不住掀開簾子向外觀看,只見黑壓壓一片人跪滿了城門內外,將一身白色儒生打扮的宋翰與一身官服的上官清等人,還有宋如沐他們乘坐的馬車團團圍住,更有甚至還上前抓住了宋翰的衣襟。 “安靜安靜……宋大人又不是要調到別處去,是升為杭州知府了,這還得趕路呢,大家安靜一下,聽宋大人說幾句話,就讓大人趕路吧。”莫知遙一邊護著宋翰,一邊氣運丹田吼著,那吼聲竟然蓋住了眾人的聲音,讓人為之耳鳴不已。 面對著立時鴉雀無聲的場面,難忍激動的宋翰,平息許久後才朗聲說道:“各位父老鄉親快快起身吧,諸位如此之舉,只會讓不才宋翰,更加愧疚當初頭三年的碌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