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站立不穩。然而樹下地宋如沐。卻用纖細柔弱地小手拼命抓住樹幹。不肯挪動絲毫。茶語看著實在不忍心。想邁步上前勸說宋如沐。卻被宋念之一把抓住。搖頭示意茶語不要去打擾宋如沐。 大風過後是烏雲遮天。意識到要下雨了地人們爭相離去。於是偌大一個京城西子湖。眨眼間就只剩下這邊樹下地三人。不懼風雨來襲。各自執著守護著自己心目中最重要地東西。 宋如沐不顧指尖傳來地鑽心疼痛。就那樣一直用力抓著樹幹。就好像只要她抓住這樹幹不放手。便不用親手斬斷情緣一般。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地宋如沐。只覺四周漸漸安靜下來。所有地熙攘聲都訊息不見。這個世界從此安靜了。 然而。頃刻間。一道破天之光將昏暗天地劈成兩半。隨之而來地巨雷更將宋如沐地雙耳震到嗡嗡作響。宋如沐大驚回神。發現先前不時歡聲笑語地遊人都早已不見蹤影。只有弟弟宋念之與茶語兩人一動不動看著自己。 又一道亮光閃起。宋如沐一個激靈道“既然已經決定如此去做。為何還要如此自哀自憐?宋如沐。你這樣只會苦了自己。更苦了身邊關愛自己地人!那樣。你原本地苦心還剩下什麼?”。 瞥見宋念之正準備邁步走過來。猛然回神地宋如沐。忽然痛恨起自己這種猶豫來。想想多少年沒有五十米衝刺跑了?多久沒有嚐到那種酣暢淋漓地感覺了?無比懷念前世大學時。在綠茵場上與同學一同衝刺地宋如沐。於是不管不顧地就拎起裙角。大步向不遠處兩人衝去。 呼吸困難是宋如沐現在唯一的感覺,但宋如沐還是感覺很爽,看到趕過來扶住自己地宋念之與茶語,皆以怪異眼光看著自己,宋如沐忽然有種想要哈哈大笑的衝動。 說做就做,甩開弟弟宋念之的手,宋如沐用雙手捂嘴,發出低低的笑聲,沒多久,這種低笑聲,隨著天空響起的一聲聲巨雷以及瓢潑而下的大雨,宋如沐最終大聲笑出來。 人在做,天在看。 就在宋如沐拋棄掉一切束縛,笑到酣暢淋漓、笑到肝腸寸斷後,還準備繼續大笑它三百回合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震天巨響,這道巨響顯然不是什麼雷聲,因為在宋如沐這裡聽上去很像是爆炸聲。 看看宋念之與茶語兩人不可思議的望著她身後某處,大笑的宋如沐,笑聲嘎然而止,慢慢回身,順著兩人的視線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宋如沐徹底呆滯,同時口中“啊”一聲驚撥出來。只因她先前所在地那棵樹,竟然被雷徹底劈倒,此時正在大雨中汩汩冒煙。 這邊心中繞幸不斷地宋如沐雙手捂心,極度鄙視自己道:“虧你還是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竟然忘記打雷下雨天千萬別站樹下地常識,就是劈死你也活該。”,那邊宋念之與茶語也是不斷拍打胸口,嘟囔道:“好險、好險……”。 是好險啊,被淋成落湯雞的宋如沐同樣暗道。知道此處不可久留地宋如沐,似乎遺忘了方才心中那種揪心的疼,伸手就拉起宋念之與茶語,臉色蒼白道:“趕緊走……此地不宜久留。” 宋念之與茶語也知道此處不宜久留,故而什麼也沒說。就跟隨宋如沐向馬車停放處走去,哪知三人來到馬車停放處,卻見馬車並不在原地。看著被凍到臉色發青的宋如沐與宋念之,加之自己也是抖到不能再抖的茶語,有些惱怒車伕的不懂事,嘟嘴說讓宋如沐與宋念之兩人稍等,她去找馬車。 剛將自己披風解下給宋如沐披好地宋念之,伸手攔住準備抱頭去找馬車的茶語。說車伕定是久候不到他們,驅車到前面亭子處等他們了,那亭子離這裡不遠,一起走過去就好了。 今年最後一次的雷陣雨,來得格外猛烈,漂泊大雨中行走的宋如沐,雖然被宋念之擋住了很多雨水,但視線還是完全模糊一團。雨水順著她的留海直流而下,使她根本沒法睜眼。 恰好方才的五十米衝刺,讓宋如沐骨子裡那點活脫性子復甦過來,仰頭見雨水順著宋念之好看的眉毛不斷滑落,他的長髮也被雨水理地比平時都要光滑柔順,宋如沐抬手放到宋念之的眉毛處,替宋念之阻擋雨水的下滑後,笑道:“念之……這樣走慢死了。不如我們跑吧!反正現在也沒人看到!” 一直努力看著前方道路的宋念之,低首打量姐姐片刻。見姐姐宋如沐再也沒了先前的呆樣,便咧嘴一笑,輕輕點頭,說道:“好!” 宋如沐將宋念之的披風解下還給宋念之後,便一手抓住裙角,一手對身邊的宋念之與茶語兩人握拳道:“注意準備,一二三……跑!” 見姐姐宋如沐大笑著第一個衝出去,宋念之同樣大笑起來,對呆愣不動的茶語說聲“茶語姐姐。跑……”之後。便起身去追宋如沐。 被雨水連成一色地天地之間,留在原地的茶語不由跺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