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讓大家想不喜歡都難。難道說這些官家小姐與那些名門閨秀都是天生如此?哎~自家那大丫頭能學到人家半分,就算祖上燒香了,將來也不愁嫁戶好人家。” 就在徐媽心思著哪天得空回家,一定要好好收拾自家那玩野了的大丫頭時,忽聞前頭好像有什麼動靜,於是忙收了心思將燈籠挑高眯眼望過去。 看清是宋翰身邊的書童宋小四,好像因攙扶著喝醉的宋瀚有些吃力而撞到了樹上,這才放下心來,上前幾步小聲問道:“四兒,大人沒事兒吧?”。 累得滿頭大汗的宋小四對徐媽齜齜牙,苦笑道:“沒事……每天都這樣,早習慣咧!”,宋小四剛說完就看到了徐媽身後的宋如沐與宋念之,急忙將不知道嘟囔著什麼的宋翰挪挪位置,待站穩後才費力地對姐弟倆笑道:“哎呦~少爺小姐也在,大人這這……又給喝多了,您們還是趕緊回屋歇息去吧,明個兒可千萬別與宋嬤嬤說哦。”。 宋如沐隨意點點頭,便仔細打量起多日未見的宋翰。見他好像很難受的皺眉閉目依靠在宋小四身上,原本梳理整齊地青絲,此時有些凌亂的散落下來,遮住了半面俊臉與緊抿住的唇,露出的半面臉看去比上次見面時要蒼白了許多。 宋如沐只覺得心口一緊,隱隱作痛,多虧身邊小念之,在此時拉拉了自己的手,仰著小臉對自己嬌聲道:“姐姐,念幾酸酸……”。 明白小念之是想說“念之腳痠”,於是無比難受的宋如沐,忙吸吸鼻子換上笑容,捏了捏小念之的手,將他交給邊上的徐媽抱著。自己則轉身上前拉住宋翰的手,感覺宋翰有些冰涼的手心裡不停地冒著虛汗,於是下意識用小手絹偷偷幫宋翰擦拭著。想著自己要不要敲宋翰一棍子,將他敲醒後告訴他“再這樣下去,我們遲早得一起完蛋”。 還未等宋如沐想好要說些什麼。攙扶著宋翰的宋小四,以為是小孩子多日不見父親思念所致,於心不忍的對宋如沐笑道:“小姐趕緊與徐媽回屋去吧!大人今日喝成這樣,怕是誰也認不得了!”。 不知是不是幾人的說話聲,驚動了爛醉中的宋翰,只見他倏爾從宋如沐手裡抽出自己的手,邊揉著額頭邊說道:“秀兒,為夫頭疼……”。 近在宋翰身邊的宋小四也只聽了個大概,暗翻幾個白眼後心道“喝那麼多酒能不頭疼嗎?”,但嘴上還是說道:“好了好了,咱這就回屋,小的馬上為您拿醒酒湯去”,與徐媽打完招呼後,便攙扶著宋翰跌跌撞撞地離開了。 很想說些什麼的宋如沐,只因為自己還是個孩子,需要低調,故而暗歎口氣忍了下來。 匐一回頭,便發現趴在徐媽懷裡的小念之,眨巴著地大眼中迷糊而茫然,就是沒有對宋翰的離去,所應該表現出的留戀之情。 我的個乖乖…這哪裡象一個三歲大的孩子看見父親離去時的模樣? 於是回頭再看遠去的宋翰,宋如沐便覺得有一股鬱悶之氣在胸中慢慢升騰,那口氣最終化成怒火熊熊燃燒起來,將她先前對宋翰的那些同情,給蒸發的蕩然無存。 暗討“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淺!其實宋翰因愛著、念著離去的宋韓氏,這樣借酒消愁也是常人多采用的辦法,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忘了當時答應過宋韓氏的話。 宋如沐現在氣得是,宋翰不光沒有好好照顧小念之,平日裡每次見到小念之的時候,還有故意躲避的嫌疑。小念之剛才的表現,就是拜宋翰平日的躲避所賜,只可憐了小念之,到現在怕是也未能分清父親這個稱呼的特殊性。 “低調、低調”用多年來信條勸服自己,強壓下心中怒火的宋如沐,在吐出一口悶氣後,決定一定要想個兩全之法,在小念之懂事之前解決掉這些問題,讓小念之可以象現在這般快樂無憂的長大。 想好的宋如沐,回身對喚自己離去的徐媽,努力扯起一個甜美笑容,乖乖跟隨抱著小念之的徐媽向東園走去。” 回房陪小念之又玩了一會,直到小念之睡熟了,宋如沐才跑到宋嬤嬤屋裡,見宋嬤嬤已經在紅杏的伺候下歇息了,這才返回自己房間。 屋裡只有桌上豆大的一盞油燈靜靜燃著,與她那前世老媽長相驚人相似的吳媽,正在專注地幫她鋪著被子,盆架邊是不知何時打好的洗臉水與洗腳水。 這些溫暖的氣息,讓先前破為沮喪的宋如沐心中一暖,情不自禁上前抱住吳媽的胳膊撒嬌道:“奶孃,您真好!”。 宋如沐雖然平日裡在別人面前都是儘量保持沉默,但在相處最多的吳媽面前,還是多少顯出一些真性情。而已經習慣宋如沐對自己格外親暱的吳媽,則摸摸宋如沐的小臉,笑問道:“奶孃哪裡好啊?” 咧嘴笑著的宋如沐,爬上床摟住吳媽的脖子歪頭想了半晌,將頭埋進吳媽懷裡,打心底感激吳媽的存在,因為只要吳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