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繯點頭應了一聲,看了看手裡藥包,決絕的轉身離開。
劉婉清看著蘇紫繯那曼妙的身影,心底暗讚了聲。卻又有些鄙夷,暗道:哼!蠢貨!世人只知做皇帝的女人如何如何的尊貴,卻忘了,多少女人的年華盡被這華麗而又巍峨的宮殿給吞噬。一旦富貴了,卻要防著各種陰謀陽謀;一旦失了聖寵,在那孤寂的宮殿中,最不缺的便是那寂寞的亡靈。
當然,這些自己心裡明白就好,劉婉清自然不會傻傻的去跟那蘇紫繯說。她還指著那蘇紫繯一朝富貴了,能夠多多的提攜提攜她呢!
看著那抹漸行漸遠的背影,劉婉清緩緩的從袖中掏出幾張像是房契一類的紙張,又細細的觀看了一遍。頓時心情大好!小心翼翼的將那薄薄的紙張疊好,收入袖中。算計著接下來的路。如今,候府的老定伯侯又不待見她,三舅舅一家也因柳如心那個賤人而跟她生了間隙。她不得不為自己將來的退路做考慮。
忽的,身後傳來陣陣細細碎碎的腳步聲,還伴隨著一陣刺鼻的酒味。劉婉清不快的蹙了蹙眉,轉過身向後看去,只見南宮羽徽正踉蹌著步子向這邊走來。顯然是喝醉了的。
其實,劉婉清並不知道這就是南宮家的長子嫡孫。她只是在南宮家的菊花宴上見過南宮羽徽一次;方才在紫洐殿的時候,又見他坐在南宮家的位置上,想來身份也是不低的。心思一轉,便活絡開來。
南宮羽徽此刻心底正煩躁的要命,厷詔帝離席,宴會便也逐漸散了,剩下的時間只等夜幕降臨,然後宴請各國使臣,這場壽宴才算真正的結束。
南宮羽徽踉蹌著步子繼續向前慢慢走去,忽的看見一女子驚慌失措的轉過身來,他眯了眯眼睛,當看清來人之後,又想起臺上跟自家妹妹對擂的柳如心,南宮羽徽自嘲的笑了起來。直到這時,他方才明白柳如心為何想也不想便答應了他的求娶。怕是她一開始便沒想過要嫁他的吧。
不知不覺中,南宮羽徽早已對柳如心情根深種。
南宮羽徽仰頭,將眼底的淚意給逼了回去。然後回頭,給予劉婉清一個淺談的微笑。
只是,那笑太過讓人心酸,更何況,南宮羽徽本就生的絕色,一顰一笑皆帶著股牽人心魂的蠱惑。劉婉清自認自制力極強的一人,卻也被他那笑弄得心神一顫,甚至有股想要上前為他撫平憂愁的衝動。
可是,想起心底的算計,她強烈的忍住了!然後狀似羞澀的回頭,整理一下心裡的情緒。
南宮羽徽同樣見過劉婉清一面,知道她的定伯候府的小姐,只是,卻不知她是哪位,不由出聲問道:“不知是候府的那位小姐,在下叨擾了。這就告退!”
忽聽劉婉清‘噗嗤’一笑,道:“公子真是客氣!小女子乃寄居候府的表小姐,曾在南宮家的菊花宴上有幸見過公子一次,卻沒想到,竟是一酸人兒!”
“我看公子也是喝了不少的酒,還是小女子告退,為公子騰出一位吧,也免公子衝撞了其他女眷,到那時,可就沒有本小姐這麼好說話了!”劉婉清拿起手絹咯咯的嬌笑起來。
南宮羽徽被她那一番話臊的臉紅,不由伸手作揖,道:“是在下無狀了,還請表小姐原諒則個這回!”
“行了,本小姐也沒那麼多的規矩,。倒是你,渾身酒氣,又面帶愁雲,似乎又心事呢!”劉婉清試探性的說道。
聽劉婉清提起這個,南宮羽徽不由苦笑起來,道:“你們定伯候府的女人,目光都是這般的犀厲的嗎?”
劉婉清本就想要結識眼前的人,正愁找不到繼續下去的話題,咋一聽南宮羽徽這麼一說,頓時來了精神,不由問道:“不知公子這話是為何意,婉清聽不懂。莫不是公子還跟我候府的其他人接觸過不成?”
“接觸?”南宮羽徽想起柳如心的絕情,心中又是一痛,道:“都說最毒婦人心,總算讓本世子見識到了!就拿你們候府的丹陽來說,分明答應了本世子的求娶,卻又故意設下路障來為難本世子,真真是可笑!難道,你們女人的心都這麼的難以捉摸嗎?”
本世子?劉婉清不過是略一思索,便猜到了南宮羽徽的真實身份。可是聽到他說柳如心答應了他的求娶,頓時又心驚不已。那柳如心怎麼說也是受過貴族女子的教養,又怎會不明白私相授受的罪名?可是,聽南宮羽徽這話又不似作假。
劉婉清見縫插針的本事本就不小,如今又聽南宮羽徽如此說,又怎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不由出聲問道:“哦?不知南宮公子這話是為何意?妹妹她既然答應了你,又怎會食言與你?你若真有誠心,直接提著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