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不防備,這一次又怎會在讓她得逞,一把推開宗政毓燁的扶著她的胳膊,然後伸手,狠狠的攥住了南宮雨彤的手,然後,用力一甩,便將南宮雨彤推開。然後回頭,狠狠的怒瞪了宗政毓燁一眼。
倘若她此刻還不明白髮生了何事,就真是個豬腦子了。還不待她轉身離開,只聽那南宮雨彤吼道:“燁哥哥,這就是你喜歡的女人?她有什麼好?要家世沒家世,要背景沒背景,還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一邊勾引著我的哥哥,一邊又吊著你不放,你們都被她偽善的面孔給騙了,卻還將她捧在掌心裡當寶!”
“你住口!她是什麼樣的女人,本公比你清楚,你倘若在這樣歪纏,可別怪本公不客氣!”宗政毓燁怒了,周身凜冽的殺氣滲的南宮雨彤一哆嗦,卻又不甘心,便將怒火轉移到柳如心的身上,不無怨毒的道:“你這個女人,怎麼可以這麼狠毒?霸著我哥還不夠,難不成又想來毀了我的幸福才甘心嗎?”
“南宮小姐此言差矣!你們男未婚,女未嫁,何談毀了你的幸福?再說,本郡同那寧國公世子統共不過見過兩面,又何談本郡霸著他不放之說?倒是你,這般汙衊本郡,毀本郡清譽,又是何意?莫不是因為嫉恨本郡技壓你一籌,所以懷恨在心不成?”柳如心緩緩地說道。她的嗓音帶著股別有的清新,仿若溪中的流水一般,好聽的很。
“你胡說!像你這種聲名狼藉的人,怎麼般配得上燁哥哥這般優秀的男兒?”南宮雨彤徹底失了理智,忽的,腦中念頭一閃,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突然詭異的笑了起來,道:“哦,我知道了,像你這種只會仰人鼻息的女子,也只能靠攀附男人而活!”
“你……”柳如心面色一白,南宮雨彤的話語剛好擊中了她的七寸。
她自幼喪父喪母,倘若不是皇家憐憫,她早就死在了白氏等人的掌下,又怎會苟延殘喘到現在。祖父雖然護著她,可是,後宅之事,能被白氏操控數十年,想要抹殺她一個孤女,是何等輕而易舉的事。
“怎麼,被我說中了?”南宮雨彤譏諷道。後又不無惋惜的道:“唉,其實這也不能全都怪你,誰叫你那父母太過短命呢,還沒來得及調教好你,便撒手西去!否則,你也不會被人教養成這樣,竟連做人最基本的禮義廉恥都不懂!
不過沒關係,你也別太難過,只要你誠心願意改過的話,本小姐會求皇后賜你幾名教養嬤嬤,好好的跟你講解講解《女戒》、《女則》為何物的!”
南宮雨彤眼底閃過一絲妒恨!看著柳如心倍受打擊的模樣,心底一陣痛快!宗政毓燁是她打小兒就預定了的,柳如心不過一個孤女,竟擺不清自己的位置,也敢跟她搶男人!也配!?
柳如心雙手緊緊的扣住,指甲深深的刺進肉中也不自知。渾身顫慄的瞪視著南宮雨彤,此時的她好冷,仿若置身於冰窖般,單薄的身姿搖搖欲墜。那雙原本璀璨而又明亮的藍眸,此刻一片死灰,了無生氣。
此刻的柳如心完全將自己冰封在自己的世界中。
“南宮雨彤!”宗政毓燁見此,心裡生出一抹深深的愧疚,看著南宮雨彤的眼底帶著股從未有過的狠辣。只聽他森冷的道:“滾!”
“燁哥哥……”南宮雨彤似乎很受傷,情不自禁的喚了聲。
“滾!別再讓我看見你,否則,別怪我不顧兩家多年的情面!”宗政毓燁話語中帶著股嗜血的狠意。
“燁哥哥當真要這麼絕情麼?就為了她?一個靠著別人施捨而活的孤兒?”南宮雨彤淒厲的說道。那雙狹長的眸底閃過一絲刻骨的冷意,直直的射向柳如心。
柳如心身子一顫,卻也瞬間清醒過來,眼底帶著股足以毀天滅地的仇恨,南宮雨彤被她那模樣嚇得一跳,囁囁嚅嚅的閉了嘴,然而,柳如心卻不願這樣放過她。只見她施捨一樣走向南宮雨彤,言辭間不無譏諷的說道:“嘖嘖嘖,我可以理解為南宮小姐這是嫉妒本郡嗎?堂堂南宮大小姐,好歹也是望門貴女,若論尊貴,堪比王室公主,卻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自薦枕蓆之事!這便是你南宮家的好教養!
也幸好是遇上本郡,倘若是遇見那種嘴碎的人,還不定要怎樣談論你南宮家的教養。對了,本郡好像隱約記著,當朝皇后好像也是出自南宮家呢,若是讓皇父知道此事,真不知會做出怎樣的決定!本郡倒是很期待呢!”
“你,你敢!”南宮雨彤被柳如心的那句自薦枕蓆的措詞給臊的無地自容,這些都是劉婉清交給她的。說什麼身為女子,若一心只為愛情,便要主動出擊,哪怕最後遇到是茅坑裡的臭石頭,也會鋼鐵化作繞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