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來。
柳如心頓步不前,卻未回頭。南宮羽徽知道柳如心這是惱了他了,心中一急,話語不經大腦,脫口道:“我會去定伯候府,向老定伯侯跟你提親,你,願意嫁我嗎?”
柳如心猛地轉身,雙眸冷冷的射向南宮羽徽,南宮羽徽呼吸猛地一滯,他也是待說完了後,這才思及自己說了什麼,面色不由一紅,頓時尷尬不已。可是,見柳如心如此,一顆心不由又被吊起,即忐忑,又興奮!
忐忑著回去後該如何跟家裡交代。柳如心儘管身份尊貴,可孤女的身份也擺在那裡,她現在所享受的一切,均是受之於人。不說別的,單說教養上,她也是無法勝任南宮家這種世家大族的當家主母的。
興奮的是自己的心意,終於跟眼前的人兒坦白。此刻的他就像一個初生的牛犢,根本不懂拒絕是為何物。更何況,柳如心也沒拒絕他。只見柳如心紅唇輕啟,緩緩的道:“南宮公子既如此說,想必也是經過深思熟慮了的。既如此,那本郡就在定伯候府恭候令尊的大駕了!”
不過轉眼,柳如心也想了許多。像自己這種尷尬的身份,她很明白其中的優缺點在哪裡。外表看著光鮮,可到底還是沒有強硬的後臺作為依靠。像南宮家這樣歷史悠遠的世家大族,更加不願娶她這樣毫無背景的女子作為兒媳,更何況,還是嫡長媳。將來可是要接手整個南宮家族的後宅的當家主母。南宮家就更加不願選擇她了。
就是因為明白,所以才不會拒絕。她現在的形勢本就是逆境中求生存,可不想因此而在得罪那種世家大族的嫡子。更何況,印象中的南宮羽徽,可是一個十足的紈絝子弟。這樣的人,她得罪不起!逐順勢答應下來。
南宮羽徽見柳如心答應了,一顆心頓時飛揚起來,便沒有注意到柳如心眼角那一閃而逝的諷意。可是,再一想柳如心提出的條件,心情不由又低落下來。家裡的情況,他比柳如心更加了解。可是,既然衝動之下承諾了柳如心,他又不想讓她失望。逐一張瑰麗的面孔顯得糾結起來。
柳如心也不管他,趁他沉思的時候,走了開來。
這個時候的御花園已經有不少管家小姐出來賞花了。時不時的會遇上幾個,柳如心一一避開,然後尋了一個比較僻靜的陰涼處隨意的坐了下來。
一時間,柳如心靜了下來,突然又升起一種不知該何去何從的感覺。心底升起一股澀意。
無意中,眼角的餘光不小心瞥見腳下那團已經略顯發黃的雜草,忽的,一個大膽的想法在腦中掠過,柳如心心中一驚,有種迫不及待想要實現的想法。不由了扭頭,向四周看了看,見無人過來,柳如心便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白的翡翠玉瓶,開啟瓶蓋,那空間裡特有的靈氣飄散出來,柳如心聞見,精神頓時為之一振,略一猶豫了下,將瓶裡的液體倒入那顆即將枯萎的小草根部,液體瞬間沒入土壤,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那原本發黃的小草頓時精神抖擻起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增高增大。原本枯黃的顏色也迅速退卻,變得愈發的青翠欲滴起來。
這還是柳如心第一次拿空間裡的水做實驗。只見那小草隱約過了十幾息的功夫,這才停下了生長的速度。
柳如心愣愣的看著那株小草,雙目圓瞪,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一切。這速度,竟堪比空間裡的植物生長之速了。沒想到空間裡的泉水竟還有如此之神效。同時,心裡想著,日後倘若在想將空間裡的水拿出來用,必需得慎之又慎才行。
柳如心收好玉瓶,還未拉得及將那株及腰的小草毀屍滅跡,忽的有種如芒在背之感。柳如心回過頭去,正好對上一雙漆黑而又深幽的星目。柳如心心中一慌,暗責自己不該太過大意,竟沒發現有人站在身後,也不知這人來了多久,有沒看見她方才的動作。否則,她定要被人當成妖怪一樣對待。
柳如心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錯過身去,準備離開,哪知胳膊卻被來人一把攥住。只見那人看不出喜怒的看著她,柳如心沒來由的心虛起來。看在那人眼裡,便更加做實了她的罪名。
只聽那人醇厚的嗓音了無波瀾的說道:“你既不喜歡他,為何又不直接開口拒絕?卻還給他出了那麼一個難題,你這樣,難道就沒覺得不妥嗎?”
柳如心聽的莫名其妙,她很肯定,她不認識眼前之人,可是,她口中那番莫名其妙的話,顯然是聽見了她南宮羽徽的談話。柳如心不由打量起眼前的男子來。
只見他穿了件寶石藍遍地金博古團花緙絲圓領錦袍,簡單的對襟樣式。卻在袖口和襟口及衣襬上用金線繡了文竹圖樣。腰間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