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嬤嬤很看不慣劉婉清的作風。之前,郡主對這表小姐可謂是掏心挖肺,誠心將她當成嫡親姐妹一般敬著的。而她呢?卻是不斷的在背後挑唆,惹得郡主與二小姐不合,她卻在一旁看戲。就連郡主落水,她不是也在場嗎,中間若不是因為有她,二小姐又怎會氣極,不管不顧的將郡主推進冰冷刺骨的湖水裡。
可是,儘管魯嬤嬤心裡清楚,然,因為那時柳如心與劉婉清相交甚好的原因,她就算心裡不滿,也只能埋在心底,不敢表露。如今可算好了,小姐自落水後,便識清了表小姐的可憎的面目,再也不願跟她親近,魯嬤嬤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也暗讚一聲痛快!
此刻的魯嬤嬤,用揚眉吐氣這四個字來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也不為過。
劉婉清見她如此,面色更是青紫難堪,卻不能發作出來。只能憋著一口悶氣,從牙縫裡冷冷擠出幾個字,道:“杜鵑,走,既然青璇不能來,咱們就過去探望一番好了。否則,我心還真是難安!”
不管怎麼說,她畢竟是個主子,魯嬤嬤等人也不敢多加阻攔,便由著她帶著杜鵑一路朝沁心園專門設定的一個小柴房那邊行去……陰雨連連下了幾日,天氣也一日冷過一日了,如今是金秋十月,一場秋雨一場寒。儘管偶爾還有那麼酷熱的幾日,也不過如喪家之犬,不成氣候了。
柳如心前幾日驚馬後,被太后挽留在慈寧宮,又請了太醫為她診斷傷情,結果臂膀、小腿肌肉以及腳裸均有拉傷之嫌,靜養幾日,柳如心偶爾會用空間裡的靈泉幫忙調養,卻又害怕好的太快,被人看出破綻,逐不敢多用。如今幾日過去,那些被扭傷的部位早就好了個七七八八。
在慈寧宮修養的這幾日,柳如心也沒閒著,利用空間裡的藥膳方子配以靈泉,拖著受傷的身子為太后備下了許多各種不同的調養身子的膳食,頗得太后喜愛。
這一日,太后午睡醒來過後,剛好柳如心也帶著宮人捧著熱騰騰的小食走了進來。太后一見,便笑呵呵的咧開了嘴,道:“你這孩子,哀家知道你孝順,可是這些瑣事,扔給那些宮人去做就好,你又何必親力親為呢?”
她是上了年紀的人,本來又有積年的隱疾,經過柳如心這幾日的藥膳調養,竟覺得減輕了許多。精神頭兒也比往日好了不少。就連太醫都束手無策失眠,經她那巧手一按,配以藥膳,也因此好轉了不少。因此,對柳如心,太后也投了兩分真心在裡面。
“皇奶奶此言差矣!宮人做的那是本分,又豈能代表丹陽的一片孝心。更何況,丹陽還沒答謝皇奶奶之前對丹陽的一片迴護之恩呢,不過是幫忙做些小食,又算的了什麼!”柳如心俏皮一笑,然後將提前準備好的小磨香油放到鏤花雕空的黃花梨木漆紅漆的圓桌上,又從宮人的手中接過正煮著鍋子的銀絲炭的紅泥小爐擺在那裡。只等太后過來用膳。
“瞧你這張小嘴兒,成天跟抹了蜜似得!”太后扶著空凡的胳膊走了過來,咋一聞見那食物的香味兒,頓時來了精神,道:“今日丹陽又給哀家準備了什麼?單是聞著那香味兒,都讓人食指大動!”
“這是菊花魚片羹,丹陽害怕冷了變了味道,便一直用爐子煨著呢。皇奶奶快來嚐嚐!”柳如心從空凡的手中接過太后,將她扶了過去。
太后拿起筷子,將魚片沾了一下香油,小口品嚐了下,讚道:“恩,真是不錯。味道適中,香滑爽口,這魚吃著不僅沒有魚的腥味兒,還不影響魚的肉質。哀家實沒想到丹陽的手藝竟能跟大內的御廚有的一拼,真是難得啊!”
就在這時,一身明黃的葉清瑜邁著步子走了過來,剛好聽見兩人的談話,不由笑道:“哦?丹陽又為母后準備了何種佳餚,竟讓母后給出如此高的評價。”
“奴才們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丹陽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柳如心在太監宮女們屈膝行禮後,也跟著道了句萬福。
也不知怎的,她可以很痛快的叫太后皇奶奶,卻始終沒辦法開口叫皇帝為皇父。臉皮終究還是沒有厚道一定的程度。心下暗歎一聲,直道惋惜。
“都起吧!”皇帝略一擺手,然後來到太后跟前,道:“兒子給母后請安!”
“皇帝來了。來來來,嚐嚐丹陽的手藝,哀家還真沒浮誇。”太后朝著皇帝連連擺手,那邊立馬就有機靈的宮人上前,遞上一雙乾淨的筷子給皇帝。皇帝學著太后的樣子,淺嘗一口後,道:“恩,不錯!這手藝,確實堪比宮裡的御廚了。真沒想到,堂堂的丹陽郡主!朕的義女!竟還有如此廚藝,看來,還是定伯候府會調教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