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何時何地,哪怕盛寵當前,也是永遠越不過嫡子嫡女的。
而她,只因從未注意過這些細節,便被有心人利用。在二房歸家的當天,便給了人家一頓不痛快!
庶子庶女受到了與嫡子嫡女一樣的待遇,定會受到排擠,有了怨氣自然全部算到柳如心的頭上。而二嬸以及嫡子嫡女,只會以為她有心要給他們難堪,才會有此一舉。所以,不過一個回贈禮物,不僅沒得一個謝字,反而將二房一脈一下子得罪了個徹底!
二房的子女各自收到自己喜歡的禮物,均是歡喜不已。紛紛向柳如心道謝。
“大小姐果真是長大了,記得走的那年,大小姐還是一個七八歲大小的丫頭,如今,做起事來,已然有了一派名門貴女的風範!不愧是候府當家大小姐,就那份氣度,也不是尋常人那個比得了的!”雲氏含笑稱讚道。後又對自己的嫡女柳如煙道:“煙兒幾個今後可得跟你們的大姐姐好好學學,哪怕是學個眉高眼低的,我呀,也就欣慰了!”
“二嬸過獎了!心兒當不得您如此稱讚!”柳如心只是笑笑,也未當真。這一世,她不說要與二嬸一家如何交好,只要不在像上一次那般交惡就很不錯了!所以,對於雲氏的誇讚,表現的恰恰妥當,不讓人覺得受到冷落,也不會顯得有多熱忱。
那邊,老定伯侯身為男子,從不在乎這些內宅之事。然,在聽了老二媳婦兒的誇讚後,彷彿那些話語都是稱讚他的一般,笑的合不攏嘴,道:“你們這回歸家,能夠駐京多久?要我說,孩子們也都大了,該到說親的年紀了,這次老二不如就留在京都的好,如果有遇到合適的,也好定下來。”
三房長子柳汝濬聽了老定伯侯的話後,眸光一閃,忙開口說道:“祖父雖然記掛二叔一家,可也不能因此而阻了二叔的仕途不是。”
柳沅驀的目光在柳汝濬的身上掃了一眼,像是渾不在意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後才說道:“父親說的很是!兒子也是如此想的。不過,到底還是要看皇上的意思。兒子這兩天也準備出去走動走動,看看是否能託託關係,最好留在京都。畢竟,父親年紀大了,兒子長年未能在您身邊盡孝,這心裡,有愧啊!”
柳沅驀深深的感嘆了聲!帶著股深深的無奈,以及思念、愧疚。畢竟當年,他是為了躲避白氏一脈的刁難,不忍看著妻兒總是伏低做小的在白氏面前立規矩,這才不得已使了些手段,離開了定伯候府,做了外放!如今,這些年過去,兒子女兒都已到了說親的年紀,也是時候留下來了。畢竟,落葉終是要歸根的,不管他們走了多遠,京都的祖宅,才是最終的歸處。
“祖父,不如以後就讓菱兒同大姐姐一同孝順祖父吧?父親這麼些年未能在您身邊盡孝,一直是他最大的缺憾,如今,菱兒回來了,菱兒願意在祖父膝前,伺候祖父,代父盡孝!”一名看上去約有十三四歲左右的少女,上著一身九成新的蔥綠右衽短襦,衣襟邊上和祍邊上都繡了紅色木槿,下面繫了一條天青色的襦裙,腰間打著紅色的如意結。頭上梳了個雲髻,髻邊各簪了一個赤金累絲嵌紅寶的白玉簪子,即素淨,又不失體面。
柳如心看了她的穿著打扮,想來也是二叔更前比較得臉的庶女。只是不知行幾,這邊急赤白臉的,不是打嫡母的臉嗎。
就連老定伯侯也是一愣,想來老定伯侯也跟柳如心一樣,沒分清這是哪個跟那個吧。畢竟二叔有五個女兒,然其中四個均和柳如心、柳如畫年紀相仿,一時間,還真是不好認。
雲氏似看出了老定伯侯的疑慮,神情略顯不自在的乾笑了兩聲,解釋道:“這是菱丫頭,只比心兒晚出生了幾日,行二。”
“啊呵呵,是二丫頭啊,有心了,呵呵……”老定伯侯敷衍的乾笑兩聲。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他本就人老成精,又怎會沒看出柳菱的那點小心思。如今,當著二兒媳婦的面,他不會因為一個庶出的丫頭而給她沒臉。
雲氏聽了老定伯侯模稜兩可的話語後,面色這才緩和一些,趁著無人注意的時候,伸手扯了扯自己嫡女的衣角,柳如煙看了雲氏一眼,這才站了起來,巧笑嫣然,略帶俏皮的說道:“以前未能承歡祖父膝下,也是人生一大憾事。如今,終於隨父歸京,也能了了一片思念之情。日後,咱們姐妹一起孝順祖父,大姐姐可不許跟妹妹搶哦。”
柳如煙穿著一身鵝蛋青繡金線牡丹的緙絲對襟上襦,下面繫了條湖綠色雪蟬錦的百褶裙,裙底露出寶藍色遍地金高低鞋鞋尖上的一個珍珠,走起路來,一閃一閃,很是耀眼,再加上她活潑俏皮的話語,甚是惹人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