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陷入兩難的抉擇之中,他的養母發覺鏡的臉上充滿抑鬱之色,趕忙把他拉到身邊關切的問:“小鏡,怎麼臉色這麼差,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鏡的養父也發覺他的神情有些不對勁,擔憂的對斑說:“斑大人,鏡是不是闖禍了?有什麼問題我來解決,先讓孩子去休息吧。”
“其實鏡是有話想要對兩位說。”
斑說著拍拍鏡的肩膀示意他說話,而鏡看著面前一直對他關懷備至的養父母只覺得嗓子酸澀無比,根本就說不出離開兩人去找親生父母的話。
眼看鏡一臉難過即將哭出來的表情,他的養父母都擔心起來,趕忙詢問鏡是怎麼了,他倆這樣一問鏡更說不出來話,斑隨即開口道:“其實是這樣,我即將派鏡出去執行一項秘密任務,今晚就要走,所以來跟兩位打聲招呼。”
鏡吃驚的看向宇智波斑,臉上露出驚喜之色,他的養父母的臉上則是流露出不贊同的神色,作為忍者,提到秘密任務總會和危險聯絡起來,雖然鏡不是夫妻倆的親生骨肉,但相處這麼久早就和親生兒子無異了。
鏡的養母很直接的說:“斑大人,鏡還是個孩子,那個秘密任務拒絕可以嗎?”
“是呀,鏡還小,甚至連忍者都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學習。”他的養父也開口說道,同樣不贊同鏡出去執行那個秘密任務。
“放心吧,這個任務很安全,鏡不會有危險的,時間比較緊,兩位幫鏡收拾一下吧。”斑的聲音雖然很溫和,但話語中沒有絲毫轉圜餘地,以他的身份一旦做出某項決定就連火影來了也無法改變,夫妻兩人無法,只得幫鏡收拾出行的物品。
不多一會兒,所有必需的物品都已經裝進一個揹包裡,鏡的養父母把出外執行任務的注意事項都對他叮嚀囑咐一遍才不舍的目送鏡離開。
斑帶著鏡來到村外,然後把手裡的揹包交給他鄭重的說:“答應我,永遠不要將你的武器指向木葉的忍者。”
“我絕對不會成為霧隱村的忍者。”鏡同樣鄭重的回答道,然後充滿期待的說:“老師,我以後還能回來對嗎?”
“當然,木葉隨時歡迎鏡的歸來,這裡是你的家啊!”斑蹲下抱住這個孩子溫柔的說,鏡趴在斑的懷裡感受著他的溫暖,眼眶都有些溼潤,半晌,他用堅定的聲音低喃著說:“我一定會回來的。”
“我等你回來,鏡。”斑輕緩的說,比柔和的夜色更加溫柔,鏡嗓子再次酸澀起來,忽然很想就這樣趴在他的懷裡再次放縱的哭一次,但最終他還是壓抑自己的感情戀戀不捨的離開宇智波斑,離開木葉。
夜色朦朧,斑靠著木葉的大門默默的抽著煙,淡淡的煙氣圍繞在他的四周,給人一種憂鬱的感覺,鏡離開後他就一直站在這裡,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斑。”柱間走到他的身邊輕輕的喚道,聲音一如既往的溫和。
“嗯?”斑轉頭看向柱間,臉色很平靜,幽黑的眼眸彷彿比夜色還要深邃幾分。
“斑剛剛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就是感覺有些對不起鏡。”斑叼著煙說,忽明忽暗的火光將他的臉映照得晦暗不明。
柱間馬上明白他的意思,低聲說:“斑是打算讓鏡去霧隱村做臥底。”
將煙從口中取出按在牆上碾碎,斑淡淡的說:“泉奈的霧隱村是五大國之中最為封閉的忍村,至今我們還沒有任何情報來源,鏡的事情是一個契機,與其讓他心懷芥蒂的留在木葉,倒不如大方一點讓他回去尋找父母,以後有需要時也可以借用他的力量。”
“斑的真正想法呢?”
“這就是我的真正想法。”
“不要說這種令自己難過的話,斑是發自內心的愛護著鏡吧。”
“有什麼分別嗎?反正到時候我肯定會從鏡那裡獲取情報。”斑充滿自嘲的說,如果不是為了在霧隱村安插一枚棋子,他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鏡離開,將心機手段用在那個全心尊敬著他的孩子身上,斑的內心其實非常的自責。
柱間看著他低落的模樣憐惜的說:“你為木葉犧牲太多了。”
“為了保護重要的事物,人總是要捨棄一些東西。”斑有些惆悵的說,然後轉頭看向柱間問:“對了,你來做什麼,應該不是特意過來安慰我的吧。”
“剛剛收到水戶的信,她要過來了,所以來通知你。”柱間的話令斑的臉色驟然一變,隨即很糾結的說:“那女人不是一直都在渦之國跟族裡的那些老傢伙鬥智鬥勇嗎?怎麼忽然有空來我們木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