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子也就用了兩碗牛奶粥,說是這個適口,巴掌大的發麵餅也吃了兩個。他在上駟院住了快兩個月,每天不說吃餿飯喝髒水也差不多了。現在眼前這些才是人吃的,可他也沒有敞開了往嘴裡塞。
他肯坐下用,更多的還是體諒四爺的好意。不然,如今他吃什麼都是味如嚼蠟。
回宮的一路上,三兄弟都沒說話。太子坐在車裡,青布車簾一放下,外頭一點都看不到裡頭是什麼人。直郡王和四爺一前一後騎馬跟在車旁,隆科多帶著侍衛遠遠的押在後頭。
雖說街上已經淨街了,閒人都趕走了,但路旁還是有人涕淚橫流的衝著車跪地磕頭。
隆科多就趕緊叫人去驅趕,一路上居然有兩三回。
四爺疑心是有人故意想鬧出點事來,猜到車裡是太子就叫人來攔路磕頭。可誰也想不到,不知是訊息傳出去了還是怎麼回事,快到宮門口時,路邊對著車磕頭的人越來越多了,看打扮都是讀書人。
直郡王從剛才就是一臉黑,盯著路旁磕頭的人,牙咬得咯吱咯吱響。
四爺怕他也衝過去驅趕行人,策馬走在了他外面攔著。
直郡王:“老四,你不覺得這車裡坐著的是個畜生?皇阿瑪到現在還護著他……”
皇上明擺著是不想把太子行刺的事說出來,現在又要把太子領回宮去,直郡王不相信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