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都集中到司馬毓手中的時候,還有誰能和司馬毓抗衡?除非能控制司馬毓……控制……蘇塵被自己心中突然而起的念頭嚇了一 跳。
“怎麼了?”蘇塵一動,裴一涯立刻低頭看她。
蘇塵只覺得自己的心從來沒有跳動的如此激烈,呆呆地望著裴一 涯,一時口乾舌燥,竟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可心卻異常的冷靜,彷彿有自我意識般快速地思考起她這個想法的可行性來。
其實也不是說控制,只要他們手裡能有一樣東西足以牽制司馬毓不會對他們下
了。這樣東西,可以是司馬 一道親手頒發的赦免當眾的一聲承諾,也可以是……是一味毒藥,一味威脅司馬毓,只要他不對付自己一家人就可以永遠不引發的毒藥。
毒藥?毒藥……醫藥同理,裴一涯可以治極毒,想必要做這樣的毒藥也不會難。
“塵?塵?”相識半年多來,從來沒有見過蘇塵這般閃亂而又晶亮無比的眼神,裴一涯不由擔心了起來。
“涯,我不舒服,想去躺一下,你陪我。”蘇塵抓住裴一涯的手,將臉藏到他的懷裡。她之所以有這個大逆不道的念頭,除了她剛才顧忌的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那一晚的司馬毓的眼神。
她總覺得司馬毓此刻還沒作出半點拆散他們夫妻的事,並不代表以後就不會做。尤其是在他的權利慾望都滿足之後,像他那般驕傲的人一定不會容許自己有得不到的東西。而她,恐怕正是第一個拒絕他的女 人……只要每次想到這裡,就覺得和裴一涯的未來充滿了灰色,彷彿隨時都可能會沒有明天似的。
人心真的很奇怪,他們之前一連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天,心裡也沒有過半絲的不耐。而今心裡一旦起了異念,這一處猶如鳥籠的院子彷彿瞬間就充滿了令人不安的感覺,悶得她快要透不過氣來,彷彿哪怕多呆一會都有可能就會窒息。
所以,她必須馬上和自己的夫君商量。這院子裡處處都是暗眼,唯一可以稱的上還比較安全的只有他們的房間,他們的床。
“怎麼了?”裴一涯看到她突然蒼白起來的臉色,立刻緊張地橫抱起她往內室走去,打算把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