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就動了,這麼長時間來,她一直愛著他呀,甚至,還寧可委屈自己去伺候那個醜八怪,他為什麼就感覺不到她的好?
“你也知道,蘇姑娘曾受過很重的傷,現在身體還未完全康復,根本就經不起折騰,還望陶姑娘能如實相告,你把她送去了哪裡?”看到陶春花咬牙怨懟地避而不答,裴一涯微微地嘆了口氣,緩了緩語調。他如何要順著痕跡去尋找蘇塵,不怕找不到是往哪個方向去的,可這樣的話,難免會耽誤時間。而且,根據雪地的痕跡來看,蘇塵應該是乘坐馬車之類的交通工具走的,而非步行。更重要的是,他需要知道陶春花為什麼要這樣做?又要把蘇塵送往何方?
蘇塵此刻的容貌不比往日,身為男人的他,很清楚這樣一個女子孤身在外會有多危險。
“為什麼,你的眼裡從來就沒有我?”看著裴一涯眼中無意所流露出的分神和關切之意,陶春花只覺心中的忿恨陡然地噴湧了出來,長久以來壓抑在心中的那份久久得不到回應的暗戀,全部化成了怨毒,不顧一切地尖聲叫了起來,“為什麼你只關心那個狐狸精寡婦?如果不是 你,你倒現在還是個鬼一樣的醜八怪。可她呢,她一恢復容貌,就立刻毫不留戀地離開了你。我不過是給了她一套衣服,一點碎銀,她就連頭也不回。這樣的人,有什麼值得你去關心的?而我呢?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甚至堂堂的小姐不做,去做只有下人才做的事情,你為什麼就一點都看不見?一點都感動?”
“我很感謝陶姑娘對在下一直以來的照顧之恩,但這和蘇姑娘完全沒有關係。”面對陶春花形象盡失的尖叫,裴一涯依然淡定如山,連眼神都沒有一絲波動,話題始終圍繞著蘇塵,“如果陶姑娘不願意告訴在下,在下可以自己去找。”
“……”陶春花死死地盯著裴一涯,目光流露著又愛又恨、又是悲哀又是絕望的複雜情緒,堅決地咬唇不語。她不會說的,既然她的夢幻已經破滅,她也不會讓裴一涯得到蘇塵。等到裴一涯找到官道上,蘇塵肯定早去了裴一涯也不知道的地方,他一輩子都找不到的地方。
“既然如此,裴某告辭。”裴一涯靜靜地等了幾秒鐘,見陶春花還是閉口不語,便再也沒有任何猶豫地往外走去。確定蘇塵是被迫離開之後,他向來淡泊平靜的心忽然焦急了起來,竟然忽然很想頃刻間就飛到她的身邊,親眼去確認她是否安好!
她已經經歷了太多的磨難,他不想她的人生再有任何的坎坷。
也許,是時候離開這個暫時的居住地了。
“你永遠都找不到她了,我已經讓人將她送的遠遠的,遠遠的,讓她再也找不回來。”陶春花絕望地看著裴一涯跨出房門,嘶聲大叫道,聲音尖銳地震動了整個陶園。
裴一涯的背影微微一頓,但只是微微一頓,步履卻反顯得更加堅定和快速了。
卷二之第二十五章 冤家路窄
正文 卷二之第二十五章 冤家路窄
卷二之第二十五章 冤家路窄 樹林到酒肆,看起來不過幾裡的路,走起來卻並不容
由於前段時間一直在下大雪,溫度又低,官道上的積雪融了又積、積了又融,不是鬆軟的底下暗藏滑溜的冰凍,就是被來往的馬車來回踐踏的泥濘。
縱使蘇塵再小心,仍然踉蹌了好幾次,幾乎摔倒,汙泥和冰雪更是直接包裹了軟軟的毫無保暖效果的繡花鞋。她還是疏忽了,由於一直以來都只在裴一涯的家中走動,從未出過大門,竟從未去考慮過應該有雙和張亞男一樣的獸皮鞋,樣子雖難看卻即可防水又可保暖,現在只怕趕緊走道酒肆,請求大娘給她個火盆烤烤了。
小心地來到酒肆附近。酒肆的門前依然停著一些馬車驢車什麼的,熱鬧的很。
蘇塵藉著別人馬車的掩護,低調地打算從側邊繞進酒肆,剛走到牆邊,打算輕聲地呼喚大娘,卻發現官道上忽有兩騎勁裝打扮的騎士左右緊護著一輛華麗而寬大的馬車飛馳而來,片刻之間就到了酒肆門口,趕車的同樣是兩個勁裝精明的大漢,只聽其中一個一聲輕呼,拉車的兩匹 壯的白馬同時安穩地停了下來,顯見平時的訓練就極其有素。
見此來的車、馬、人都如此神駿,酒店裡那些普通的客旅不由同時都安靜了下來,再看看自己各自的車馬,目中不覺都流露出羨慕之色。
而蘇塵卻立刻止住腳步,退後了幾步貼在牆角,她現在對這些動不動就拿人家玩的有錢人真是有點怕了,誰又知道這些人會不會又因尋一時的開心而來招惹她呢?還是小心點為好。
“店家,可有木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