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權威極高,可只要他肯遵守自己訂下的憲章,以後新朝的制度也算是定下來了。
魏徵和許敬宗現在是上下議院議長,負責帶頭起草大憲章草案。
張超把權力放下來了,議員們很興奮,但這個大憲章到底要列多少條,又應當把哪些具體內容寫上去,其實大家也沒有多少底。
畢竟,開天闢地的頭一遭這是。
“你說攝政是真的要推行憲政?還是說,這只是一個幌子,等到他登基繼位之後,又變回去呢?”魏徵問許敬宗。
許敬宗笑笑。
他心裡是覺得這個憲政不靠譜,哪有皇帝自己約束自己的。至高無上的皇權上,又還要弄出來一個憲章,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不過看破不說破,許敬宗道,“攝政當然是要推行憲政的,要不然,為何讓我們在這裡協商憲章草案呢。”
對於許敬宗來說,其實憲不憲章,又有何關係。他不認為一個憲章,就真的能約束的了皇帝,尤其是張超這樣的開國皇帝。過去,張超皇帝都不是,可不也一樣能夠掌握大權嗎?
所以啊,有些人就是太執著於表面。
他覺得這個憲章,其實就是安撫人心用的。
不過議員們確實很用心的在討論憲章。
有人提議。
“既然以後是內閣負責制,那我認為翰林院就不應當握有批紅之權。”
有人道,“如果實行內閣負責制,則本身連批紅都不需要了。”
批紅,那是內閣把奏章票擬之後遞給皇帝,皇帝批紅。既然張超說以後要內閣負責制,那就沒有必要說再票擬批紅啊,那應當是由內閣直接批閱處置事務。
有人表示贊成。
如果不需要皇帝批紅,那翰林院哪來的批紅大權,他們批紅可是代皇帝批紅。如果皇帝不批紅,那以後還保留翰林院,豈不是說翰林院比內閣權力還大?
一群人爭論的十分起勁。
紛紛說要取消翰林院的批紅大權,朝廷只有內閣負責總攬朝政就行。
開元以來,內閣雖有票擬之權,但也僅是給皇帝提供一個初步處理意見,最後的決策之權還是在皇帝手裡,甚至因為翰林學士為皇帝代為批紅,其權力甚至能夠與內閣相提。
內閣的權力其實是不穩定的,因為他們的票擬隨時可能會被否決。
現在張超明確說了內閣負責制,那翰林院以後依然可做為皇帝顧問機構,但不應當再保留批紅之權。否則,那權力將超過內閣。
不少議員都達成一致共識,以後翰林院不得擁有批紅之權,內閣也不再需要票擬,直接批紅。
“皇帝當有否決之權。”
許敬宗過去,高聲加了一句。
要是內閣直接有批紅之權,那皇帝幹嗎?許敬宗認為張超讓他來議會,就是讓他來把關的。
一些議員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總不能讓皇帝真的就一邊站了吧,那還叫什麼皇帝呢。
現在讓內閣直接有處置大權,就已經很好了。
內閣的一眾宰相們共同商議奏摺處置意見,最後由首相拿意見。但是皇帝如果對處置有異議,也可以否則。
但相比過去,現在內閣等於直接擁有批紅之權,是把過去票擬和批紅之權加在一起,有憲法保障他們的這個權力。皇帝擁有的最終否決權,但這種否決權畢竟不可能每次都用。
程式上來說,內閣的總領朝政權得到確認。以前,奏章票擬後得放到御前,經翰林院和皇帝硃批,而現在,是內閣直接批示,不用再經過皇帝那邊。皇帝就算要否決,那也是針對某些奏章有意見,整個程式並不會改變。
最後達成共識,翰林院不再有批紅之權,內閣直接有批示之權,而皇帝有否決之權。
結束一天的討論,許敬宗到內閣向張超稟報進展。
聽完了他們今天討論出的結果,張超只是笑了笑。
“內閣負責制,就是要讓內閣總攬朝政,真正的內閣負責。你們提出的這個挺好,至於皇帝擁有否決權,其實加不加都無所謂。”
許敬宗道,“皇帝身為天下之主,當然得有這個權力。”
張超認為,真正有本事的皇帝,其實就算不加這條又如何呢,權力最終是靠人來體現的,皇帝可以透過與內閣宰相們的協商,來達成自己的意願。對於許多事情,皇帝並不一定就要跟承乾一樣衝鋒在前。
不是說當了皇帝就能為所欲為,如果皇帝的想法損害了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