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最後又叫她單獨談了好一會,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要干涉十三娘嫁妝之事。在太子妃那裡吃了憋,回來後還得忍痛拿出三百兩黃金,王氏這幾天心裡一直憋著股火。
可是現在,崔家各處產業的掌櫃管事接二連三的辭職。
理由五花八門,有說要養老的,有說生病了的,一開始她還沒在意,只是讓人好心挽留,甚至還提出加薪等條件。但越來越多掌櫃管事提出辭呈,這事就不對勁了。
王氏掌著崔府的家,就算是外面的產業,她也是透過幾個管事遙控著。一下子這麼多人辭職,她也發現出問題了。
現在連福滿樓的掌櫃崔琮都說不幹了。
崔琮可是崔家人,福滿樓的老掌櫃了,為崔家幹了二十多年,現在居然說不幹了。
“崔琮又找了什麼理由?”王氏鐵青著臉問。
站在客廳裡的管事是負責外面的管事,也是王氏從太原王家帶來的陪房。
“回娘子話,崔琮說醉仙樓高薪請他,他要去醉仙樓了。”
“醉仙樓,誰家的產業?”
王管事吱唔著道,“我也從沒聽說過長安城東西兩市有醉仙樓這麼一家酒樓,可崔琮卻不像說謊。他不僅要跳槽去醉仙樓,而且他還已經暗中把整個福滿樓的人都給說動,要跟著他一起去醉仙樓。如今福滿樓上到掌櫃下到夥計,包括賬房、廚子、雜工全都辭工了,今天是最後一天,明天他們就不幹了,咱們福滿樓明天開不了業了。”
崔善福在外面聽的真切,不由的怒火心頭起。
福滿樓可是崔家極賺錢的一處產業,尤其是從張家得到面鹼提供後,他們家做出了許多極受歡迎的發麵麵點,讓福滿樓如今相當火爆,生意興隆。
這崔琮居然要帶著酒樓所有人跳槽,這豈不是要讓福滿樓關張。他一時間再從哪裡找人去?
崔善福腳下加快步伐,三兩步跑進大廳裡,怒喝一聲,“到底怎麼回事,崔琮怎麼說走就走,還有這醉仙樓到底是誰家開的,居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的來挖我的人。”
憤怒之下,崔善福雙手緊抓著王管事的胳膊,用力之下,抓的王管事齜牙咧嘴的。
“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崔善福這兩天在衙門值班,並沒回家。唐朝的官員比漢朝的官員們好的多,不必住在官衙裡,而是分班輪流,輪班當值的時候才需要住衙門,其它時候都是住在家裡的,尤其是京官們。
這兩天他正好輪班當值,就在衙門住了兩天,沒想到回來,出大事了。
王管事被崔善福那份憤怒的樣子嚇到了,結巴著道,“那個醉仙樓聽說是西市準備新開的一家酒樓,至於酒樓的東家,聽說是姓鄭。”
“姓鄭!”
這兩個字讓崔善福更憤怒了。
“先放開王管事,坐下慢慢說。”王夫人見丈夫失控,忙出聲道。
哼,崔善福鬆開手,放開了王管事,王管事連忙退到一邊,生怕再遭無妄之災。
“姓鄭,難不成是鄭善果?”
王氏搖頭,“不會這麼巧,我們都已經給足了鄭家面子,鄭氏的嫁妝我們也都給了十三娘了,那些莊子鋪子的契約都給她了,現在又給了三百兩黃金做陪嫁,鄭家難道還不肯甘休?”
“姓鄭的欺人太甚!”崔善福怒道。
崔善福憤怒之下,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上,結果手掌劇痛無比。
“再打聽一下,也許不是他。”
“還有打聽什麼,這事不是他我就不姓崔。長安城有幾個姓鄭的敢這樣挖我崔家的人?若說新東家姓李姓裴姓韋姓杜姓楊,崔善福還得好好打聽下,究竟是惹到了哪尊大神。可他孃的姓鄭,這長安城姓鄭的還能大過滎陽鄭氏去?滎陽鄭氏,如今官位最高的不就是鄭善果?”
“姓鄭的,我跟他沒完。”
崔善福覺得自己做的已經夠了,該給鄭家的面子也給了,可鄭家卻如此做派,實在是欺人太甚。
“我找姓鄭的去!這事他不給我個說法,我跟他沒完。”
“真要是鄭家做的,我們又能怎樣,他鄭家如今可是太子妃孃家人,正得勢呢。”王氏沒被怒火奪去理智。崔鄭王雖都是關東豪門,但鄭善果可比他崔善福強的多。
“我就不信還沒地方講理了,若鄭家真這樣欺人太甚,我找秦王做主去。”
崔善福顧不得換衣服,就氣勢洶洶的又出了門往鄭家去了。
鄭家其實跟崔家都居住在東城,相隔很近,騎馬片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