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讓柳生月擔心地看著他;“如果那些都是真的,你們當年到底做了什麼?為什麼要那麼做?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的所作所為到底毀了多少人?”
“嘭!”洩憤似地捶打著茶几,發出了劇烈的聲響。
柳生比呂士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激動的父親,在他的印象中,父親是一個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能冷靜、穩重面對的人,而今天卻……
然後,柳生浩實就像發洩夠了似的,默默坐在一旁冷眼看著自己的父親,什麼也不說;而且其他人也沒有開口,整個房間只剩下四個人呼吸的聲音;顯得格外壓抑。
呼吸聲配上鐘擺敲擊的“滴答”聲,靜謐過頭的屋子會讓人想要立刻逃離這裡;至少,柳生比呂士覺得自己的這種想法已經越來越嚴重了。
“我先去做飯了,父親,您留下來用餐嗎?”柳生月再也不想忍受這樣的氣氛,率先打破了沉默。
“不了,我先走了。”柳生浩川搖了搖頭,收起了茶几上所有的檔案準備全部帶走,這些檔案他會一一簽字的;即使他們不同意,到最後還是會發生的;當年的事如果真的鬧上法庭,多半是他們摔得非常慘,就像雲夜那天在宴會上對真田信史說的那樣——讓你摔得比這慘一百倍的方法有很多。如此想來,她算是非常仁慈的了。
看著緩緩闔上的大門與那道黯然離開的蒼老身影,母親在廚房中忙碌的身影,父親頹然上的身影,柳生比呂士兀然覺得原來家中多一個人遠比少一個人更容易讓人接受。
默默走進廚房,然後再關上門,說是準備晚餐的人卻根本就心不在焉;柳生比呂士默默地拿走柳生月手上的菜刀;“母親,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柳生月垂著眼瞼,微微搖頭;“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唯一清楚的只有一點。”苦澀地牽扯了一下嘴角。
“什麼?”柳生比呂士現在迫切想要知道一些什麼,是什麼他不知曉的事情讓雲夜作出這樣的選擇?
“雲夜從來都不欠任何人的,而是所有人欠她與她母親。”柳生月溫柔地拍了拍柳生比呂士的肩膀;“不要怨恨她,如果她真的已經知道了一切,那麼她一直扮演的就不是受害者的角色,而是一個寬恕者;已經不單單是仁慈那麼簡單的。”
“她...”柳生比呂士一時也說不出話來,怎麼都沒有想到柳生月會說出這樣一翻話,不僅困惑起長輩們曾經到底做過什麼過分的事情。
這一刻,他還是迫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