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蕩。
有一天,我遊蕩到了活佛的住處,我讓隨侍的宮女去敲院門,說是想讓活佛為我誦經消災。她知道玄燁對我很特別,不敢違抗我,也不疑有他,前去敲門。
看門的太監說,活佛正在做法事,不接待外客。我怕過後玄燁知道再不會讓我出來,不想錯過這機會,堅持要等法事做完。
那個太監可能也隱隱知道我,不敢得罪,將我讓進門房。
在等的時候,我隨意的問起活佛在做什麼法事。
那個太監說:“回主子,好象是皇上讓他的徒弟去取什麼東西,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雪崩遭難了,皇上特許活佛可以在宮裡為他還有同時遭難的兩個侍衛超度,今天正好是三七。”
我聽得心裡一突,不會,不會有那麼巧的事吧?
我想知道更詳盡的情況,那太監卻只知道這些。我坐立不安的等到法事做完,太監進去通報,然後一個小喇嘛將我引了進去。
活佛還記得我,我磕磕巴巴的用蒙語問他鎖魂珠的事,他搖著頭用蒙語說:“沒有了,沒有了。”
我怕他不明白我的意思,又連比劃帶描的問了幾遍,他總是回答“沒有了,沒有了。”
我著急的問那幾個小喇嘛有沒有會說漢語或滿語的,可以幫我翻譯一下。有個小喇嘛說他會滿語,他將我的話轉述給活佛,然後告訴我,取鎖魂珠的人下山時遇到雪崩,至今未找到屍骨,鎖魂珠也不知所蹤了,今天的法事就是為他們做的。
我追問了幾次都是同樣的答案,直逼得那個小喇嘛忘了禮儀,臉現怒色說:“我難道會編這樣的謊話來咒我師兄嗎?”
活佛沒有動怒,悲憫的看著我。我還不死心,問他敢不敢發誓,他點頭,問了小喇嘛幾個蒙語的詞,然後用不是很熟練卻清晰的蒙語對著佛像賭咒發誓,若有半句虛言就永墜阿鼻地獄不得超生。
再無懷疑,我只覺眼前一陣發黑,忘了道別,喪魂落魄的出來。
我茫茫然立在路中不知何去何從,然後我向著蘊秀齋走去。
到了那裡,院門緊閉,我使勁拍著院門,有個宮女開了門,迷惑的看著我。我推開她闖了進去,她想要阻止我,我身後的宮女拉住了她,她慌忙給我行禮。
我環顧這個熟悉的院子,在這裡我度過了多少悲喜交集的日子,又因著那最痛的回憶我多少年不肯來。
我踉踉蹌蹌的走到一間屋子前面,就在這間佛堂裡,無塵落了發,捨身向佛,只為我留下了一顆心。我推開了門,佛像不見了,屋裡的陳設已經全變了。
我又踉蹌著來到另一間屋前,在這間屋裡,我和無塵表明瞭心跡,並有了那一世唯一的一次擁抱,以後我們一起度過了許多脈脈相對的日子。我顫抖著推開門,這間也不一樣了。
我瘋狂的推開一扇又一扇門,有的屋裡有人,驚懼的看著我。我顧不上管他們,我只知道一切都變了。那麼多的日子就這麼無影無痕了。
我淚流滿面的轉回身。不,還有一樣沒有變,就在那棵樹下,我看著無塵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