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交給子墨打理;傾城為別的女人跪在她殿外逼她就範,她卻給了傾城他一直渴望的位子,甚至,准許他隨意出入她的寢殿;胥追為了一逞野心,處處算計她,將她逼成孤家寡人,可她還是會將心事說給胥追聽,甚至在很多溫暖的午後,他們會坐在一起。一邊飲酒,一邊追憶往事;還有那個東陽櫻淵,明明是因為渴求傾城的愛戀而不成,對她極盡虛情假意之能事。她還是傾力扶他上位;最讓他不能忍受的是佑安,那個女人,為了一個男人,徹底背叛了她,可到頭來,她卻告訴他,她愛佑安!
這些人都可以原諒。為什麼獨獨不給他機會?
他靜靜看著她蒼白的容顏,眼角,竟有晶瑩滑落:“一步錯,步步錯,真的,不能重新開始?”
她冷眼看他,笑容不變:“何必自欺欺人,你明知道。寡人大限將至。”
視線越過他,看向他身後的月白身影,唇瓣翕張:“你終於解脫了。”
那近來明顯瘦削的身影猛地一顫。轉身,腳步略顯凌亂,匆匆離開。
三月初三,宋明王為太上王舉大宴,可太上王連面都不曾露,不過秘密接見了前來朝賀的巴國姬夫人鬱瓊,當日,姬夫人接走質子瑞,瑞回巴國,承位巴侯。
午夜。扶楚寢宮走水,火勢遇風,熊熊而起,雖經全力搶救而不滅,慌亂間,無人注意到王后。玉氏傾城抱小公主朔歡投身火海。
大總管胥追,在慧王登基的第三年,更名為歸仲遲,跟著鑽進火海。
大火燒了三天三夜,斷壁殘垣間,找不到屍骸,世人皆說,那麼個燒法,骨頭渣子都燒化了,哪能找到屍骸?
奇怪的是,那怎麼也撲不滅的大火,只燒燬扶楚寢宮,與它一牆之隔的書齋竟都完好無損,有人說這場火是慧王自己放的,病入膏肓,不願遺留屍身,是以自行毀滅,也有人說,那是場天火,將上天派來的一代梟雄帶回天庭去了。
不管何種說法,王崩,國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