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把荊尉關哪去了?”
荊嶽的臉色變得難看,扶楚低頭望著懷中的佑安:“你這個傻女人,寧肯為難自己的心,也要替別人著想,既然喜歡,就不要拒絕,你望著人家好,可人家未必領情。不是麼?”眼風掃到荊嶽,讓他不由自主的瑟縮起來。
輕輕放下佑安,緩緩站起身。睥睨荊嶽:“我再問你一次,荊尉在哪兒?”
荊嶽臉紅脖子粗:“我不知道。”不及看清,似血的紅鋪滿眼簾。脖子被一隻冰冷的手卡住,耳畔是森冷的嗓音:“我曾立誓。若我有出頭之日,只要佑安想要的東西,我盡數予她,不過是個男人罷了,連這麼點小事都幫不到,我還能成什麼大事,不如留在這裡。省得出去丟人現眼。”
付梓闢開人群,急速靠近:“三殿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
扶楚冷冷道:“沒有荊尉的行蹤,我和你們沒話好說。”
付梓又看荊嶽:“荊尉呢?”
扶楚掐的太狠,荊嶽的臉漲得紫紅,氣都喘不過來,哪還能說話,還是荊嶽的徒弟上前解圍:“先前好像瞧見小師姑回來了,師兄應該是被小師姑攔住了。”
扶楚挑眉:“小師姑?”
那人點頭:“無畏師姑。”
扶楚笑得愈發陰森:“今日就把這新仇舊恨一起清算。帶我去。”
甩開荊嶽,拉起那人領口:“走。”
懷抱洵兒的傾城目瞪口呆,扶楚將他和洵兒分開了兩天,洵兒夜夜睡不好覺。傾城也是鬱鬱寡歡,佑安不捨得他們難過,找扶楚說情,扶楚最聽她的話,洵兒才又回到了傾城的懷抱,這讓傾城對佑安是既感激、又愧疚,想來佑安雖然長得不好看,可始終牢牢佔據著扶楚的心,總有她必然的道理,這樣一個心地善良的女人,怎不叫人憐愛,可放眼天下,一個男人再寵女人,也不可能因為她喜歡別的男人,就在眾目睽睽下幫她搶男人吧,戴綠帽子很光彩麼?
胥追搖頭嘆息,現在的扶楚,簡直跟個土匪沒什麼兩樣,人家不捨得兒子後半輩子的幸福,她就打算要人家老命,真是一點王法都沒有了,好在,這世上,只有一個佑安。
——————————亂世湮華@紫筱戀喜——————————
扶楚回來了,扶楚要將佑安嫁給他,可佑安拒絕了,短短几天時間,荊尉整個人瘦了一圈下去,他日思夜想,全都是這個事,渾渾噩噩,一覺醒來,聽說扶楚要帶佑安離開了,頓覺晴天霹靂,難以置信,瘋了一般衝向佑安住的院子,沒想到卻被聞聽扶楚沒死,急趕回來的荊無畏堵個正著,他不是荊無畏的對手,下跪拜她:“小姑姑,我求求您,放我過去,我要去找佑安。”
這三年,荊無畏瘋的更厲害了些,時常連人都認不清,荊尉跪求她,她先前還曉得他是她侄子,聽他說要去見佑安,佑安這個名字,荊無畏很是陌生,努力回想自己有沒有聽說過,想著想著,就亂了思緒,將荊尉錯看成心底那人:“小白,你不接受我,原來是愛上了別的女人,她哪裡比我好,你說,我改,我一定改的比她還好。”
荊尉被荊無畏攔住這個事,有路過看見的在第一時間通知了荊嶽,荊嶽曾想過要去給自己的兒子解圍,可轉念又一想:心中有情的男女,面對從此天各一方,此生很難再見的離別場景,興許情緒一失控,再生出些腌臢事來,得不償失,就讓荊無畏攔他一攔,也是不錯的選擇。
荊尉苦苦哀求,荊無畏不為所動,荊尉愈發做小伏低,反倒觸怒了荊無畏:“小白,你從前不是這樣的,現在居然為了個女人,要來求我?”
荊尉跪在荊無畏眼前:“小姑姑,您看清楚點,我不是小師叔祖,我是您的侄兒——荊尉。”
荊無畏固執己見:“佑安是個什麼東西,竟讓我的小白變成這樣,我要殺了她,我一定要殺了她。”
話不投機,說來說去,兩個人竟大打出手,眼見荊尉只有招架之力,無有還手之功,荊無畏竟一招狠過一招,似又把荊尉當成了她的假想敵佑安,欲置他於死地,荊尉腳下一絆,踉蹌兩步,荊無畏趁勢上前,揮出手中的鴛鴦鉞,鉞刃攜著凜冽殺氣,直奔荊尉咽喉而來,一前一後兩個聲音,夾著無比恐懼,同時高呼:“無畏,住手。”
她哪裡肯聽,眼看那鉞刃就要割斷荊尉的喉管,她臉上現出詭異笑容:殺死小白喜歡的女人,小白就還是她的,這世上除了她之外,沒有哪個女人能配得上小白!
鉞刃距荊尉咽喉不足寸遠的距離,被一股力量輕易撥開,沒等她看明白那一團紅,自己的胸口已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