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月英苦笑道:“簡單地說,蒯祺形同宦官,夢姐姐尚未破身。”
“啊!”魏延吃了一驚,隨後瞭然,難怪之前總覺得諸葛夢沒有婦人的豐腴之態,總有種少女之感,原來竟然如此!
黃月英看著魏延,目光有些複雜:“夢姐姐跟妾身聊天時,十句有八句都在說你,足見她對你已經情根深種,你卻對她非常淡漠,讓妾身更覺夢姐姐可憐。”
魏延疑惑地看著黃月英:“月英,你到底想讓夫君我怎麼做,如果我跟她親近,難道你會高興?難道我和你兩個人共渡一生不好嗎?”
黃月英聽到魏延的話,心裡的花開了。
但她非常理性,馬上想到許多事情,凝視著魏延,極其認真地說道:“夫君,妾身知道夫君你愛妾身,寵妾身,但遍觀天下諸侯,哪個諸侯不是有許多妻妾,況且依照禮法,夫君也需要納妾,再者,魏家子嗣單薄,更需要夫君廣納妾侍,開枝散葉。此番種種,妾身都希望夫君能廣納妾侍。”
魏延的靈魂主體畢竟是來自二十一世紀,一直接受著一夫一妻制度的教育,猛然聽到黃月英勸自己廣納妾侍,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搖搖頭:“月英,你我像梁鴻孟光一樣舉案齊眉相濡以沫不好嗎?”
黃月英湛藍的大眼睛一瞬不眨地看著魏延,那睿智**的眼神彷彿能看進魏延的心裡。
魏延愣了一下:“月英,你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黃月英忽然莞爾一笑:“夫君,你捫心自問,你可是一個不好色之人?”
“這……”魏延的靈魂主體畢竟是那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宅男,雖然條件很一般,也前前後後談了十幾次戀愛,環肥燕瘦都是他的心頭肉,喜歡看東洋*****,喜歡看女明星寫真,曾經差點對著黴國公主伊萬卡的玉照開擼,這樣的男人,豈是一個好色可以形容,簡直是色中餓鬼。
黃月英嫣然一笑:“宣王對孟子說,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孟子對宣王說,從前周太王也喜愛女色,非常愛他的妃子,但那個時候,沒有找不到丈夫的老處女,也沒有找不到妻子的老光棍,大王如果喜愛女色,能想到老百姓也喜愛女色,這對施行王政有什麼影響呢?
好色自古以來都不是評價一個諸侯好壞的標準,如果夫君能讓治下百姓內無怨女,外無曠夫,安居樂業,便是夫君再好色,納再多妾侍,又有何妨?”
黃月英這番話振聾發聵,魏延猛然覺醒,真的不能用現代社會的倫理來評價古代社會,像那個曹操,光是有名流傳的妻妾就有丁夫人、卞夫人、劉夫人、環夫人、杜夫人、秦夫人、尹夫人、王昭儀、陳姬、孫姬、李姬、周姬、劉姬、宋姬,有十四五人,如果加上鄒夫人那種露水姻緣和那些不知名的妾侍,怕是不下百人,而且曹操素有人…妻控的癖好,但這並沒有絲毫有損於曹操的偉大。
自己穿越到了東漢末年,在這個時代,就要遵從這個時代的道德倫理,而不能被現代社會的道德倫理所約束。
他想明白以後,便豁然開朗,抱著黃月英又是一陣狂親:“月英,你這一席話,點醒我了。”
黃月英嬌羞地推搡著他:“夫君,妾身真得不堪征伐了,還望夫君憐惜。”
魏延心裡忽然有點愧疚:“月英,廣納妾侍,怕是委屈你了。”
黃月英卻嬌笑道:“若是沒有其他姐妹分擔,憑妾身這嬌弱身軀,怕是過不了多久,就被夫君弄得勞損多病了,若有姐妹分擔,妾身輕鬆許多,又有什麼委屈的,只希望夫君莫要冷落妾身才好。”
魏延緊緊地摟著她,鄭重地說道:“在我心裡,未來所有女人加起來,都沒有你重要。”
黃月英聽了這話,芳心裡滾過一陣熱流,感動至極,心花怒放,拼著最後的力氣,承恩了魏延最後一次的恩澤。
第二天一大早,黃月英在夏侯涓等四個侍女的服侍下,早早起床、沐浴,拿著盛著棗、慄和修等物的竹器到魏順夫婦的臥房門前等待。
魏延的母親早喪,父親魏和在半年前去世,在此前的拜高堂的禮儀中,便有一位族叔魏順暫代父親的身份,現在也由他們暫代這個角色。
在這個時代,妻稱丈夫的父親為“舅”,稱丈夫的母親為“姑”,“棗”取早起之意,“慄”取顫慄之意,“修”取振作之意,此所謂“婦見舅姑”之禮。
魏順夫婦起床沐浴更衣以後,黃月英親自侍奉魏順夫婦進,待二老食畢,黃月英象徵性地吃魏順夫婦的餘食,以示恭孝,此所謂“婦饋舅姑”之禮。
在“婦饋舅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