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三賊的五千多賊兵幾乎全被曹軍殲滅之外,正面對抗的陳到和兩翼伏擊的廖化、管亥部都有很大的損失,歸根結底,單兵素質相差太大。
曹兵多是百戰精兵,不論是武藝還是作戰經驗,甚至是裝備,都被魏兵強了一大截,如果不是魏延用計伏擊,如果不是魏延牽制住敵軍三將,恐怕這場戰役的勝利者將是曹軍,而非魏軍。
魏延不禁慶幸,幸虧自己當時有惻隱之心,沒有派自己的人馬去劫糧誘敵,不然派去劫糧的隊伍肯定全都得交代在那裡。
經此一役,魏延認清,自己跟曹操還有很大的差距,如果這一戰是曹操親自帶兵過來,他沒有任何機會可言。
他決定,隨後的日子,還是要進行高強度的實戰型訓練,更要多打實戰,一次真正的實戰,勝過一百次訓練,
除此之外,裝備方面要繼續打造,馬鈞的軍械部打造裝備的速度太慢,歸根結底是工匠太少了,要增加工匠了,可從四方過來的流民裡很少工匠,大部分工匠都被各地世家、諸侯給控制起來了。
魏延看看俘虜的曹洪、于禁、滿寵以及那六千多個曹兵,若有所思,也許可以透過他們從曹操那裡弄來一些工匠。
當然,這次繳獲的兵器、盔甲,加上之前從蔡陽、夏侯淵那裡繳獲來的兵器、盔甲,足以精煉出兩萬精銳步兵。
徐庶大開郎陵城四門,和郎陵城裡父老出城迎接魏延的勝利之師。
原來,魏延擔心徐庶戰場有失,便讓他留守郎陵城。
在上萬郎陵父老的敬仰的目光中,魏延策動烏騅馬,緩緩進入郎陵城中。
徐庶望著魏延的目光中也充滿了敬仰。
此前他雖然給魏延出了各種主意,極大地完善了魏延提出的伏擊戰術,但對於能否贏得這場戰役,他心裡是沒底的,畢竟魏軍剛剛成立不到半年時間,跟成軍七八年而且身經百戰的曹軍完全沒法抗衡,就像用黃巾軍去執行徐庶的戰術,本來應該能打贏的,也有可能打輸。
可現在,看到被俘虜的曹洪、于禁、滿寵三人,再看看那被俘虜的六千曹軍士卒,徐庶望著魏延的眼神截然跟以前不同,他開始思索,要不要像荀、郭嘉認定曹操那樣認定魏延呢?
所有將領各司其職,料理戰後事宜。
魏延則去招降於禁、滿寵。
這個時候,種子神器精靈空空說道:“主公,您省省吧,對方主公曹操的聲望遠比您高得多,他們的忠誠度又很高,他們的親屬又在曹操的地盤,他們是不可能歸順你的!”
魏延胸有成竹,灑脫一笑:“如果只是他們兩人,我還沒把握,可現在有曹洪那傢伙,我就有了七八成把握了!”
在郎陵城內的縣衙裡,曹洪、于禁、滿寵三人都被五花大綁。
文鴦領一幫親衛分列左右,大聲喝道:“跪下!”
曹洪、于禁、滿寵三人昂首不跪。
文鴦就要讓人拿木棍打他們的腿,讓他們跪。
魏延朗聲說道:“阿鴦,於文則、滿伯寧皆是大才,可免跪!”
文鴦馬上明白,主公這是要招降於禁、滿寵兩人,便掄起木棍,打在曹洪的腿彎。
曹洪撲通一聲,給魏延跪下。
當他掙扎著要起來,文鴦再給他一棍,把他打跪。
後來,曹洪只得屈辱地跪在那裡。
此時,魏延並不是時下的跪坐禮,而是大模大樣地坐在一個椅子上,用這個時候的說法,伸足箕倨,伸著腿,一副極為傲慢的樣子。
如果只是魏延一個人這樣,那自然是無禮,可他按照後世最普通的木椅結構,讓木匠們做了幾十個,還做了幾十個行軍時用的馬紮,規定只有都尉以上級別的將領方可跟他一起坐這種椅子,這不是無禮,反而變成了一種待遇,再慢慢變成一種時尚,漸漸流傳到民間。
魏延之所以這樣移風易俗,一方面是他自己很不喜歡跪坐的姿勢,另一方面,這跪坐姿勢對於血液迴圈很不好,特別對於經常騎在馬上的武將,本來雙腿夾著馬腹已經夠累了,再他媽跪著,雙腿不得放鬆,久而久之都有病啊。
說來,跪坐禮對武將來說,太過不公平,武將每天征戰殺伐,兩條腿都要跑斷了,結果跟那群文官在一起還要跪坐,雙腿不得休息。
而歷史上,跪坐禮慢慢消失、椅子慢慢流行,恰恰就是在武將佔據統治地位的五代十國時期。
而在這樣的情況下,讓曹洪跪下,那絕對是對他的莫大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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