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寶珠在籬笆外卻是大駭,這聲音是……是青竹!!!
“主子的性子你是知道的。”那太監嘆了一聲,“若是他/她怪罪下來……”
“……我知道。”青竹的聲音居然有些顫抖。
“三個月。”那太監說道,“再給你三個月,做了他們。否則……”
“我明白。”
“不管你用什麼手段,都要提他們的頭來見我!”那太監冷笑了兩聲。
說完便聽得輕輕的腳步聲伴隨著呼啦啦的風響,大約是那人已走了。
“……是。”良久,青竹方才對著空氣應了一聲,消失在籬笆的另一頭。
寶珠一動不動蹲著,估摸著青竹走遠了,這才站起身來,拍了拍裙角的塵土草屑。
那太監是什麼人?青竹為誰做事?他們口中的“主子”肯定不是她寶珠,那會是誰呢?青竹要殺的人,又是誰呢?那人說“做了他們”,貌似要殺的還不止一個?他們殺人的目的是阿哥奪嫡還是后妃爭寵?還有……今天聽到的事情,要不要告訴小八呢?
一大堆問號從她不太夠用的腦子裡冒出來,她低頭思索著,慢慢往回走。想起自己對青竹也不錯,她卻那麼多事情瞞著自己,又重重的嘆了口氣。
走著走著,忽然有什麼東西打到她兩膝上,她腿上一麻,便不由自主的向前撲去。
嗚嗚,好痛……她爬起來,跪坐在地上,皺著眉頭揉了揉膝頭。
“咦?這不是八福晉麼?”一雙穿著軟皮靴子的大腳出現在她面前。“怎麼給我行這麼大禮?本貝勒可是擔當不起。”
寶珠抬頭,從下往上看,見來人身著四爪蟒袍,頭髮隨意的繫著,兩側的兩條小辮子上繫著青白的碎玉。他臉龐方正,濃眉大眼,顯得英氣勃勃的,可此時嘴角卻掛著促狹的笑意。
“是你?我……”我才沒有!寶珠本想分辨幾句,但想起小八的話,又忍了,忍痛站起來福了福身,“給恩和貝勒請安。”
“不敢、不敢。”恩和虛扶了一把,悶笑了幾聲。“轉性了?那天夜裡,不是很牙尖嘴利的麼?”
“寶珠有眼不識泰山,請您海涵。”她應付的說道,說完便又福了福身,準備走了。
“等等。”他伸出一手攔住她。“聽聞八福晉文武雙全,我倒想見識見識。”
“寶珠無才無德,怕是有人以訛傳訛罷。”寶珠蹙眉說道。她方才偷聽到有關青竹的驚人內幕還沒緩過來呢,又摔了一跤膝頭還疼得很,沒心情跟他閒扯。
“八福晉何必過謙呢。文嘛,能欺得府中女客落淚,武嘛,能打得八阿哥求饒,還不是文武雙全麼?”
“你……!”她一口怒氣湧上來,臉上微微漲紅了。一定是那晚月兒跟他說了什麼!
這個月兒,明明是自己硬貼上來的,還對不明真相的外人說自己被她欺負了,當真不知好歹。
“聽說你‘威’名遠揚,我倒想見識見識,咱們比劃比劃?”見她氣得臉紅,他得意的笑道。
“我既不會琴棋書畫,也不會武功,你找別人比吧!”她冷哼了一聲。
“不妨不妨,我也不會琴棋書畫。”他哈哈笑了笑,“咱們先比文,猜個謎題如何?”
“既然是比劃,那總有個輸贏彩頭吧。”恩和這小P孩擺明了是來找茬的,寶珠見躲不過,只有問清楚了,省得被他欺負得太慘。
“嗯……你贏了嘛,我給你磕頭作揖;我贏了嘛,你給嶽小姐負荊請罪。如何?”
“哼。”果然是為月兒出頭的!寶珠鄙視的瞥了他一眼。小子,看到美女就犯傻!
“好,我讓你先來,你出題吧。”他大方的揚了揚手。
“一隻豬和老虎在一起,第二天老虎死了。為什麼?”
“呃?”他認真的皺著眉,託著下巴用力的想。
“想到了麼?”寶珠心裡暗笑。
“……好吧,算你贏。”他想了一會兒,無奈說道,“我不知道,你說答案吧。”
“答案是——豬也不知道!”
“你罵我是豬?”他咬著牙。
“我可沒這麼說。”她擺擺手,咯咯笑道,“是你自己認輸的哦。”
“哼!”他不服氣的哼了聲,“那我們比武,你肯定贏不了我!”
“喂,大哥,你和不會武功的小女子比武,會不會太勝之不武啊?”她故意激他。
“好男不和女鬥,我才不跟你打。”他撇撇嘴,“我們來比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