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之私專寵後宮,卻使得皇上子嗣凋零、後繼無人?!”
哇,她還是有兩把刷子嘛!寶珠躲在假山後,倒是對她刮目相看了。
她這番話不但抬高了自己為皇家開枝散葉的勞苦功高,還順便擊中敬貴人無子的死穴……把敬貴人比作趙飛燕、趙合德,這話說得是極重了,若是傳到有心人耳中,夠敬貴人喝一壺的。
原來還以為佟敏只是一個一心想攀高位,目中無人、頤氣指使的豪門千金,想不到還有些手段。怪不得她方才對著良妃都敢挑釁,看來是有恃無恐。
“你……!”敬貴人聽了臉色發白,又氣又惱,一時語塞。
“哎呀,小阿哥在踢我呢……”敏貴人把敬貴人說得啞口無言,便得意洋洋的站起來,炫耀似的挺了挺肚子,“對不住兩位姐姐,敏敏這些日子,身子是越發沉重了,又容易乏累,這就先行告退了,請二位姐姐莫怪。”
“有了身子是這樣的。”良妃彷彿沒聽見她們方才的唇槍舌劍,品了口茶,微笑點頭,“敏妹妹早些回去歇息吧。”
“是。”敏貴人咯咯笑道,“姐姐是過來人,敏敏往後還要多多向姐姐請教。聽說姐姐的女紅是極好的,可否為妹妹做些嬰兒的衣裳鞋襪?”
“妹妹如今方才三四個月身子,孩子的東西慢慢的做起不急。”良妃沒說做也沒說不做,倒是讓敏貴人碰了個軟釘子。
“那妹妹就先告退了。”敏貴人聽了有些尷尬,草草福了福身便由宮女攙著去了。
“姐姐您瞧這狐媚子……”敬貴人恨恨的指著敏貴人遠去的背影,“仗著自己阿瑪是一品議政大臣、又是當年佟皇貴妃的親戚,便無法無天了!說我也就罷了,還要您給做衣服,當您是繡娘、裁作麼……”
又見良妃臉色微慍,她連忙躬身說道,“妹妹不是那個意思,請姐姐恕罪!”
……良妃當年,便是辛者庫的繡娘。
“沒什麼。”良妃溫婉的笑了笑,“你也先回去吧,起風了,仔細別著涼。……我再往前邊走走。”
“……是。”敬貴人見她不似惱怒,心裡定了定,便也領著幾個宮女告退了。
良妃走了幾步,扶著亭裡的柱子,長嘆了一聲。
寶珠見了,也不禁大為同情。良妃心裡,還是愛康熙的吧,面對自己愛的男人和別的女人一個接一個的生孩子,那是怎樣痛苦的感受,寶珠能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