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沢田家的忠犬 。。。
完作業準時躺下,然後就盯著天花板發愣。
時鐘指標滴滴答答的超前邁著小碎步,獄寺和綱吉的心也像是那匆匆忙忙的秒針一樣撲騰個不停,唯獨炎真昏昏欲睡,不住打哈欠。
「真是的,雖然是鬼,你也不需要太準時啊!提前一點你會“復活”啊?雖然沢田綱吉說你大概是在十二點整的時候出現,在晚上兩三點的時候消失,您老人家也要看在今天來的客人很多的份上早一點出現吧?」
眼見炎真快要睡著了,躺在他身邊通鋪上的獄寺就伸手過來不重也絕對不輕的狠狠掐他胳膊一把,“喂,你要是睡著了鬼出來該怎麼辦?”
炎真被掐,疼得眼淚都出來了,獄寺掐的那個地方正好是他白天在餐廳裡摔倒時磕在飯桌上的位置,他只得委委屈屈地捂著痛處,可憐巴巴地說道:“獄寺同學,你不用那麼緊張,如果我睡著了,你等鬼出來再喊我就是了。”
“混蛋,我又看不見鬼!”獄寺坐起身來猛瞪炎真,“如果十代目因此受到驚嚇怎麼辦?”
炎真想了想,便隨意地咬破自己的右手小指,然後對著獄寺說道:“頭低下來一點,忠犬。”
獄寺知道現在不是打嘴仗的時候,更何況還有一個無比信任神棍的十代目在場,他便也就乖乖照做了。
炎真將自己小指破口處流出來的血塗抹在獄寺的眼皮上,再輕輕吮吸著傷處重新縮回被窩裡,閉上眼睛慢慢說道:“我的血液裡應該會含有一些靈力,雖然效果不太持久,但兩三個小時還是足夠了,這下你可以看見鬼了,等它出現再喊我吧。”
“這樣就可以了?”眼睛上方塗了血,紅得跟擦了胭脂一般的獄寺困惑地眨巴眨巴眼睛。
“既然炎真說可以,那就這樣吧。”綱吉翻個身過來,很緊張地從床上朝著地上一睡一坐兩人看,顯然心裡的感受不像嘴巴說得那麼輕鬆。
「這下可以睡個好覺了。」
炎真心滿意足的開始醞釀睡意,晚上吃了沢田媽媽的一頓大餐,正是飯飽神虛的時候。
然而,沒過多久他就被一個慘烈的叫聲驚醒了。
——唉,總算開始了呢,漫漫長夜。
懶洋洋地睜開眼睛,最先看見的是獄寺那張驚恐得和綱吉不相上下還故作鎮定導致極其扭曲的臉,他已經衝到綱吉床邊上,把小小的少年擋在自己身後,眼睛則直勾勾的朝上看。
炎真也努力撐開自己的眼皮,隨之望去。
他看見一個乾瘦的男人正以接近蜘蛛俠的姿勢倒趴在天花板上,並且用那雙幾乎全部爆在眼眶外邊的眼珠子瞪著他,半邊臉乍一看是塌下去,仔細一看則是他根本只有半邊臉,被切斷的地方血肉模糊,腦漿和血液的混合物從他的頭頂滴落
10、沢田家的忠犬 。。。
到地板上。
炎真承認,當時他身上起了若干雞皮疙瘩。
另外,紅的和白的,幸虧他今晚沒有吃麻辣豆花,不過,想起白天里包恩那杯紅茶上漂浮著的一層白花花的泡沫……他還是有點想吐。
就在他徘徊在吐還是不吐之間的時候,天花板上的那個傢伙已經咯啦啦啦地爬到地板上,再淌著血水爬到他跟前,湊近一看,白的和紅的看上去更加新鮮,炎真捂住口鼻稍微朝後退了退。
男人將他僅存的血肉模糊的半個臉湊到他臉邊上,黑漆漆的眼球沒有眼白,就像是一個碩大的黑洞,血的味道更加濃郁,令人作嘔。
「果然噁心……」
炎真終於不堪忍受,閉上眼睛,將手裡那張準備好的符咒就「pia」在面前這張腐爛的臉上。
鬼捂著自己被符咒炙烤中的臉朝後退了一大截。
“厲害。”驚歎稱讚出來的是剛才還很害怕的獄寺,他看見炎真真的用一張符紙就讓鬼吃了大虧,便立時好奇大過了恐懼,“你真的懂得驅鬼?”
炎真沒有理他,兀自又從衣衫兜裡掏出一張符紙唰唰幾下疊成紙鶴朝空氣裡一拋,紙鶴變成熟悉的白色山梟。
“嗚哇!真的好厲害!!”獄寺的眼睛裡閃著星星光。
那隻白色的山梟在屋子裡撲騰翅膀飛舞了片刻,便如離弦的箭般朝著一旁正為眼前的一幕目瞪口呆的綱吉竄去……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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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有驚無險的夜 。。。
“十代目!!”
獄寺眼見那隻山梟就要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