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長，很難走……我不想成為你的負擔，所以，我還是退到黑暗中去比較好。”

“…………”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看著面前的一幕，炎真不禁默默地攥緊拳頭。

——西蒙家族，是彭格列的弱點？

我也會這樣嗎？

抬起一隻手，炎真看看自己的掌心，再悄悄地朝邊上看去，綱吉卻出奇平靜地凝視著Giotto和柯札特，讓人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可是……你知道從光明走向背陰的路有多麼難走嗎！？你要付出的東西也會很多！”Giotto抬起目光的時候，淺金色的眸子裡滿是悲哀。

柯札特哈哈笑起來，“沒關係啦！我和我的守護者們，在我們聚到一起之前，大家都曾是被世界拋棄的人，回到過去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這次大家不是一個人了，而且也不會被沒完沒了的追殺，大概都會覺得很幸福吧！他們都是好人，會理解我這樣做的意義。”

“可是！未來呢！你想讓你們的後人都揹負著這樣的罪孽嗎？”Giotto迅速說道。

這句話令炎真心裡再度牽扯了一下，絲絲的疼。

柯札特則面色一沉，用無比嚴肅的語氣說道：“沒錯。”

“…………”

“Giotto，你把我想象成了什麼樣子呢？我的家族並沒有你想得那麼無力，並不是非要和你們一起前進才能生存下去！“

“可是……炎真他……”雖然柯札特的表情看上去無比堅定，但綱吉似乎還是想插口說點什麼。

炎真則在此刻抬手捂住綱吉的嘴，背過身去，面對著他低下頭，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我想我能理解柯札特。”

Giotto和綱吉太相似，他們都是善良得讓人願意放棄一切去守護的傢伙。

看著對面的男人滿是糾結和不捨的表情，柯札特放柔了自己的語氣，他湊近Giotto，將唇留在他的耳邊，低聲道：“其實，我早就想替你做點事了……可是，以你我現在的身份，有些事我或許這輩子都不能為你做，但至少這件事請不要拒絕我，這是現在的我所能為你做的唯一的事。”

眼睛緊緊閉上，再睜開，Giotto還是無法甩脫眼神裡的憂傷，他咬牙點點頭，“我知道了。”

“謝謝你。”柯札特放鬆般站直了身體，伸個懶腰，“沒有我你也能過得很好，放心吧！你說對嗎？G，小鬼們？”

而周圍看著的人們自然是難過得再也笑不出來了。

緋紅色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個觀眾的身上，柯札特笑道：“炎真，你不會怪我吧？”

“不。”炎真搖搖頭——就算想要怪他，但就算是炎真，也無法阻止柯札特，這一點他很清楚。

“謝謝你。”柯札特點點頭。

“那麼……我也發誓吧。”Giotto似乎是從很複雜的心理鬥爭中掙脫出來，一字一頓道：“只要彭格列還存在一天，就會暗地裡幫助和保護西蒙家族。”

“哈哈，那真是謝謝了！不過，我可沒你那麼偉大的心思……”沉默了片刻，柯札特就大笑起來，“我們西蒙家族只是一粒上不得檯面的小小塵埃，我的名字或許根本就不會留在人們心裡，雖然我也很想把這句話重新說給你聽，但我……還是沒有能力像你一樣張口就許下那麼大的諾言呢，萬一不能兌現怎辦？”

“…………”Giotto一時語噎，有些無奈地看著到了這種時候還在說笑的柯札特。

“我啊，從今以後不想以家族的BOSS自居，我可以過普通而平凡的生活，BOSS責任太大，要保護太多的東西。我會保護的呢……只有我喜歡的人而已。”柯札特笑眯眯回望他。

Giotto錯愕，等他想明白柯札特話裡的意思時，旋即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禁不住苦笑，“在孩子面前開這種玩笑不太好吧，柯札特。”

“才沒有開玩笑。”

把心裡的話大大咧咧地說出來後，柯札特反而放鬆不少，走上前一把就擁抱住Giotto，笑道：“保護彭格列什麼的，比你們弱小太多的西蒙家族和我都沒有資格那麼說，但是……只要你遇到危險，我絕對會出現的，就算拼卻了自己的全部也會保護你，你相信嗎？”

柯札特的心裡七上八下，生怕Giotto不能接受自己。

事實上，他自詡之前的明示暗示都足夠多，也一直以這樣的態度來對待Giotto，只是這層窗戶紙現在才捅破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