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 ; ;秦燼暗叫不好,心下著急,自知不是那人的對手。全本摘書看著遠處的黑夜,濃眉狠狠地打了一個結,眼中情緒翻湧,似是在做著什麼拼命的掙扎。
今夜六月十五,王爺正忍受著噬心之痛,若是王爺知道王妃被劫。定會不顧一切地追過去。只是若救不回王妃,不僅整個錦王府的人難逃此劫,怕是王爺也會痛苦一生。秦燼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雖然心中不甘,但還是飛身急掠而去。
如此靜謐的深夜,或許也只有錦王府還是一如白晝般熱鬧非凡。皎潔的月光灑向大地,映出一條銀色的薄紗,輕盈而靈動。
祁城南郊的一處名叫清若苑的別苑內,更加靜謐得可怕,厚重的樹木幾乎蓋住了整個別苑,甚至連那皎潔的月光都灑不進來。整個別苑籠罩在一屋緊張而嚴肅的氣氛中,甚至連呼吸都有些困難。高大的樹叢中隱藏的暗衛睜大眼睛,警惕地環視著周圍,一刻都不敢走神。
耳廓微張,衣袂破空的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暗衛們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正欲出手將那人攔下,忽見那人亮出一枚令牌便再次閃身回到了樹叢之中。一切都做得那樣悄無聲息。
裡院最深處的一間房內,豪華而不失格調,可以說佈置得極為精雅細緻。古琴擺放,香鼎焚煙,可是這一切都改變不了此時這裡詭異的氣息。全本摘書
只見床上蜷縮著一個容貌絕色的男子,那張臉,美得無法形容。可是卻因為痛苦而狠狠地抽搐著,扭曲得有些變形了。豆大的汗珠直直地從額頭處冒下,然後佈滿整張俊顏。
順著臉龐滑下的汗珠滴落在早已混亂不堪的被褥上,浸透得更加完全,彷彿可以擠出水來。銀色的髮絲凌亂地散落在床頭,根根相纏,雖然沒了原來我飄逸出塵,卻平添了幾抹邪冷妖嬈。不管怎麼樣的他,都是極美的,美得讓人妒忌。
極度的痛苦幾乎已經快把千夜傾泠折磨得不成人形。萬蟻噬心,痛苦不堪。心,都在狠狠地顫抖著。似是再也承受不住那比死更難堪的折磨。
千夜傾泠打了一個滾,極致的痛苦,可是他卻也只是悶哼了幾聲。手,緊緊地抓著被褥,手上青筋暴起,昭示著此人的隱忍。胸腔內陣陣劇痛,如重捶猛震,震得似是五臟六腑都要翻滾出來。
“噗——”千夜傾泠也不知道他這是吐的第幾次了,只知道整個被褥幾乎都已經染成了大紅色,刺鼻的腥氣讓他俊秀的眉擰得更緊了。嘴角掛上一抹苦笑,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每月一次的噬心折磨,只是沒想到這麼久竟然還是沒有習慣。
突然,千夜傾泠俊眉一擰。全本摘書衣袂破空,身形急速。知道這座別苑的人極少,且來人不帶任何殺氣,所以千夜傾泠此刻倒是並不擔心來人有危險。只是為何如此腳步匆匆,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正當他思索之間,門外傳來一聲冷酷而剛毅的聲音:“王爺?”
被萬蟻啃噬得痛苦不堪的心竟然就在那一瞬間沒了知覺。是秦燼的聲音!顧不得那痛苦的折磨,千夜傾泠一把拉開房門,衣袂帶著空氣呼呼直響,聲音清冽而寒冷:“說,怎麼回事!”
當他出現在門口時,秦燼眼裡滿是痛苦的神色。每月十五的夜晚是王爺最難熬的日子。此刻王爺的衣掌早已被抓破,血染白衣,如朵朵紅梅。屋內桌椅橫躺,雜亂不已,滿地的血跡。
“說!”千夜傾泠強壓下心中的恐懼,沉聲問道。他也明白他今晚的處境,容不得有任何差錯。但是一想到事情可能跟她有關,連心都止不住顫抖。
“王妃被擄走了,城東十里小樹林,讓王爺親自前去。”
秦燼話音剛落,只聽得頭頂一陣冷風呼嘯而過。當他抬起頭來時,整個清若苑哪裡還有半個王爺的影子。
小淺,你可千萬不能出事啊!小淺,你一定要等著我!千夜傾泠在心裡一遍一遍地對自己說著。這是他第二次聽人來稟告她出事了。第得第一次在書房葒兒出現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急速地朝她掠去。這次還是一樣,他一定不要她出事,他要去救她。當下顧不得身上的傷和全身蟻噬般的疼痛。腳步一提,再次運氣加快了速度。
“噗——”血染白衣,在月夜下愈加詭異,他的臉蒼白如紙,毫無血色。
這邊,面具男子帶著蘇洛衣飛得極為輕鬆自在,好像一對情人在這靜謐的夜晚來賞月那般浪漫。
蘇洛衣就這樣被他攬著,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她心下暗急,這人大半夜地將她擄了來必定有什麼陰謀。雖然從之前他的種種表現可以看出他不會傷害她。但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