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傲氣的她,總會讓他生出一種,那就是輾碎她的驕傲,折損她的自尊,讓她如狗一樣卑賤地活在他的身下。
“本王警告你,別忘記了你的身份。也別給本王丟臉,要是敢紅杏出牆。全本摘書”千夜墨芴故意頓了頓,語氣也愈加森寒:“本王會讓你出個夠!”
蘇洛衣全身一顫,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她相信他做得到,因為他本就是如此殘忍的人。從新婚那天蓼藍的受辱她就看清了這個事實,只是她卻只是笑笑:“多謝王爺提醒,妾身記住了,景—夫—人。”
千夜墨芴眉一挑,薄唇勾起不明的笑意:“真的只是景夫人嗎?”
“不然呢?王爺以為如何?”
額頭青筋陡然而起,手瞬間捏上她的下巴,狠狠一個用力,似要將她的下巴捏碎一般。蘇洛衣也不惱,諷刺地勾唇:“王爺就這點兒能耐,欺負一個弱女子?”
“弱女子?”千夜墨芴的眸光在她的臉上一點一點地掃過,兀自大笑:“能夠冒著欺君之罪與丫鬟調換身份,又能夠在大婚當天於本王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偷樑換柱,又豈非是一般的弱女子!”
“既然王爺不喜歡我,為何還要這樣費盡心機地將我帶回來?”對於他的盛怒,蘇洛衣是冷笑。
千夜墨芴一把甩開蘇洛衣,居高臨下地斜睨了他一眼,嘴角帶著邪魅的笑意:“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王妃,是本王拜堂成親的妻子。全本摘書這接你回來還需要理由嗎?”
王妃,妻子。若是這兩個字放在一般人身上,相信她會很感動,只是他從來都是一個沒有感情的人,他的眼裡只有江山,皇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蘇洛衣紅唇勾起涼涼的諷刺:“王妃?你說這些不覺得虛偽嗎?”她嘴角濃濃的諷刺,看著千夜墨芴的眼神更加冷然。
“你還真是說對了,本王從來沒有把你當王妃。像你這樣水性揚花的女人,也配當本王的王妃?”千夜墨芴不屑地對她冷嗤,“以前你對本王的玩弄,在以後的日子裡,本王會慢慢地討回來。你就慢慢享受吧。”
不管蘇洛衣的表情,他已緩緩地踏著優雅的步伐朝門外走去。只是剛到門口,他又回過身,皺眉看了看床上狼狽不堪的女子:“把衣服給本王換了,以後再也別讓本王見到這件衣服。”
六月悶熱,連帶整個屋子也變得難以讓人呼吸。蘇洛衣低頭看了看,心下了然。她現在還穿著那身大紅的嫁衣,也難怪他看了會窩火。
因為即使他不愛她,甚至恨她,但是這件衣服仍舊是他的恥辱。
再過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王府的下人們正在熟睡,而她也累得不行了。第二天一早,蘇洛衣剛睜開眼,就看到一個十四、五歲的小丫頭睜著靈動的大眼睛趴在她的床前。
見蘇洛衣醒了,小丫頭,眨著大眼睛,又在她的臉上瞅了瞅,然後笑嘻嘻地說道:“夫人長得真好看。比王妃還好看。”
“你是誰?”蘇洛衣警惕地看著她,如今她身在虎穴,不得不小心。
那個丫頭似是這下才清楚地意識到蘇洛衣已經醒了,連忙後退兩步,跪下說道:“奴婢叫青芍,是張伯安排過來伺候夫人的丫鬟,剛才見夫人美若天仙,甚是好看,一時間忘記了規矩,還請夫人不要怪罪。”
見這丫頭倒是機靈的很,蘇洛衣也沒有怪罪,揚起一慣的笑意:“好了,沒事了,你起來。去給我打些水來,我想沐浴。”
青芍應聲而去,很快就將水打到了蘇洛衣的房裡。可是她仍舊站在那裡,見蘇洛衣不說話,雙手搓著,站立不安。
“你先出去吧,我洗澡的時候不習慣旁邊有人伺候,添水的時候我再叫你。”蘇洛衣對她笑了笑,聲音婉轉得如同天籟之音。
青芍還想說什麼,見這位主子不像王妃那麼難伺候也就出去。
雖然外界開始傳言王妃極得桀王寵愛,只是後來她進王府不久就被關進了迴雪苑,桀王從來沒有去過那裡,也就是說迴雪苑形同於冷宮。只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王妃突然得寵了,王爺雖然不曾去迴雪苑留宿,卻對王妃不像之前那麼冷淡了。
搖了搖頭,哎呀,這些事情不是她一個丫鬟能揣摩的,先伺候好眼前這個主子吧。
外面空氣灰濛,霧色正濃,透過晨曦的初輝,只能看到大致的輪廓,而屋內卻是燭光輕搖,瀲灩生光。
蘇洛衣將繁瑣的嫁衣一層一層地脫下,只是只有她知道,每脫一件,都像是在扒她的皮,甚至像是在把那些血淋淋、甚至還未癒合的傷口撕開。直到最後一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