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她的眉眼,口鼻。她一定與他一樣,很高興吧,嘴角一定微微上揚,俏皮而可愛。
想到這兒,千夜傾泠的眉又飛揚了幾分。他終於能夠娶到她了,過了今日,她就完完全全是他的了。全本摘書整個心都剎那間都被填得滿滿的,小淺便是他的一縷光亮。這縷光亮於他卻可以點亮全世界。
大紅的蓋頭下,蘇洛衣嘴角微揚,嫁給他,一切都好。她愛他,她一直追求一份完美無缺的愛情,或許如今,她真的遇到了。過了今天,她就是他的妻子。心底有一種不安,曾經有些疑問卻又不自覺地跳入腦海中。蘇洛衣強迫自己不去想。
那一對壁人,走得優雅而從容。他們一起享受著這美好的時刻,享受著他們成親的點點滴滴。以後這將會是最美好的回憶。
“一拜天地。”即使是在這樣熱鬧的場合,司儀的聲音仍舊聽得清清楚楚。
兩人彎腰拜了拜。
“二拜高堂。”兩人再次彎腰。
千夜緋羽仍舊掛著媚笑,眼底卻是一片幽深。
千夜墨芴抓著椅子扶手的手緊了緊,眼神隨著司儀的聲音又深邃了幾分。他突然覺得千夜傾泠眼裡那璀璨的光華很刺眼,刺得他的眼睛生疼。自己的妻子卻歡笑著與仇人拜堂,如此情景,相信是個男人看到這樣的情況心裡都不是個滋味。不過小不忍則亂大謀。
千夜墨芴深邃的眸底劃過一絲殘忍。全本摘書哼,蘇洛衣,敢將本王玩弄於股掌之間,那就得付出應有的代價。至於千夜傾泠,本王真的很期待你後面的反應。
“夫妻交拜!”
兩人最後彎腰一拜,千夜傾泠終於鬆了一口氣。只是眸底卻有些疑惑,千夜墨芴明明知道小淺是他的王妃,又為何不阻止呢?昨晚他拒絕了他的要求,他沒理由不報復啊!
不過仔細想想也勉強說得過去,若是千夜墨芴在婚禮上阻止,不僅他錦王顏面無存,小淺以後無法做人。他桀王不也還是讓人戴了一頂綠帽子,那對一個男人來說將是奇恥大辱。可是據他了解,千夜墨芴並不是如此簡單的人,還是他在等待一個時機?難道是——
千夜傾泠抓著花綢的手突然加重了力道,似是想捏碎了花綢然後直接握住另一頭那個女子的手。
將蘇洛衣送回新房後千夜傾泠便出去招待其它客人了。直到天黑,被灌得已有幾分醉意的千夜傾泠在眾人的擁簇下來到新房門口。其中鬧得最兇的自然是風流公子姚憬寒。
那些人本還吵著要鬧洞房,被千夜傾泠打發了回去。龍鳳燭燃燒得噼裡啪啦的,暖人的光暈照亮了整個新房。
千夜傾泠輕輕地關上房門,緩緩地朝端坐於床上的女子走去。那是小淺,他愛的小淺。不管曾經他怎樣掙扎在仇恨與愛的邊緣,現在能夠娶到她,他終是高興的。只是那些仇恨,那些折磨了他二十年的仇恨,他是不會放棄的。而他能做的就是從這一刻起,再也不利用她。
輕輕地挑起蓋頭,那張傾城絕色的容顏展現在他的眼前,映著燭光,更加俏麗可人。
雖然前些日子跟桀王成親,但那畢竟只是權宜之計,並沒有太多的感覺。這次是跟自己愛的人成親,心裡多少有些緊張。抬頭看了看千夜傾泠,復又低垂眼瞼,細長濃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神色。可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不勝嬌羞。
千夜傾泠頓感心中一片柔軟,他坐到蘇洛衣的身邊,攬過她的身子入懷,輕輕地捋了捋她耳邊的髮絲,“小淺,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一生一世一雙人,我會只對你一個人好的。”
蘇洛衣輕輕地蹭了蹭:“嗯。”她就這樣靜靜地靠著他的胸膛,還是異於常人的冰冷,她並未在意,因為從她遇見他開始,似乎他的身體就是這樣的。“傾泠,你覺得我們的愛算什麼?”
千夜傾泠微微別過頭去,沒有說話。蘇洛衣眸底染上幾不可見的失落。
“誰!”千夜傾泠對著門外大喝一聲,身形快如閃電地掠了出去。
“別別別,是我!”
“怎麼是你,你在這裡做什麼?”看清那人,千夜傾泠這才收回手,站在門口,負手而立。
姚憬寒自知打擾了人家的好事,縮了縮脖子,臉上堆起諂笑:“嘿嘿,別生氣嘛,我就想偷聽一下。”說到這兒,他又小聲嘀咕了一句:“人家不是怕你沒經驗,不知道從哪裡下手嘛。”
他猛然想起錦王武功高深,內力深厚,又豈會聽不清。還未來得及抬頭,頓感一陣冷風直掃面門而來。姚憬寒一個旋身才勉強躲過那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