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雄在家中度過了自己的27歲生日,這也是林俊雄近些年來渡過的最溫暖的一個生日,父母的暖情關愛、愛人的溫情相擁、兄弟的深情祝福,心中稍稍有些遺憾的事君霞沒在身邊,還有就是幾兄弟沒能聚齊。
晚上,眾人正聚在一起吃飯,來了兩個不速之客,年長的一進門就熱情地衝向林俊雄,還沒有等林俊雄回過神來,已經被對方抱住了。
“俊雄啊,我是你族叔林懷德啊,小時候還抱過你,你小子當時還尿了我一身,記起來了沒?”
林俊雄哪能記得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也許真有其事,但估計那還是自己很小不懂事的時候,臉上卻高興地說著:“記得,懷德叔,快請坐!”
“天佑,快來見過你兩位伯父、嬸嬸和你俊雄哥。”
林懷德將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年輕人拉過來,年輕人有些怯生生地對眾人行禮,然後乖巧地站在林懷德身後。
“立忠哥,嫂子你們別見怪,這小子沒見過世面,這次帶過來就是讓他跟隨俊雄去見見世面。”
“懷德啊,你不是在福州經營家族產業嗎?怎麼跑到香港來了?”
“立忠哥,去年年底日本人便開始對福建沿海一帶進行了封鎖,已經佔據了各大島嶼,福州很快就要被佔領了,哪裡的大多數商家都撤走了,為了保護家族的產業,我也歷經千辛萬苦將家族產業撤到了香港來了,由於事情緊急,也沒有來得及與你和立義大哥商量。”
“哦,事情是這樣啊,只要大家都平安就好,大哥,我們一會商量一下安置的事情,今天俊雄過生日,既然來了就喝兩杯。”
林立義點點頭,也招呼林懷德兩人坐下。
林俊雄仔細觀察這林懷德,發現這人有些八面玲瓏,嘴上功夫著實了得,或許是長期從商的原因吧。而林天佑表面上看似乖巧,只不過那副吃相一看就是少教養,而且才坐下一會就有些不耐煩,眼睛還不住地向雪奈和王玉翠、林君碧那邊瞟,那猥瑣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林俊雄對暮生他們使了一個眼色,幾人開始輪番灌著林天佑的酒,很快這小子本性就全露出來了,大喊大叫且不說,來對幾位長輩勾肩搭背起來,更有甚者,後來還藉著酒興調戲起雪奈、王玉翠和林君碧起來,言語極度輕浮,一看就是長期流連紅綠之所。
林懷德臉上掛不住,幾次厲聲呵斥也是不起作用,心中卻沒有責怪兒子,而是責怪林俊雄幾人將他兒子灌醉,害得他出醜。表面上卻是笑著對眾人賠禮致歉,聲稱這孩子被自己兩夫婦寵壞了,回頭好好教管,讓大家不要介意。
林俊雄趁機說道:“懷德叔,天佑兄弟性格直率,是真性情,只是你可能不知道,我說做的事是和日本人打仗,要是跟著我,稍有疏忽就有可能萬劫不復,瑞剛就是在戰場上犧牲的,所以我覺得你還是將天佑帶在身邊,好好讓他和你學些生意上的事吧。”
一聽林俊雄說得這麼危險,林懷德自然不可能再將兒子交給林俊雄帶去戰場了,只是他心中對林俊雄有些怨恨,不想帶著自己的兒子,可以直說,沒必要將兒子灌醉,在一些長輩面前露出本性,一經傳開,兒子在家族中也會受人歧視。
在林天佑不僅沒有有所收斂,而且要去對雪奈動手動腳的時候,林俊雄還沒有衝上去,憤怒的林君碧已經一杯水潑上去,林天佑似乎有所清醒,站在那裡呆若木雞,林懷德怕事態變得更加嚴重,趕緊上前道歉,然後帶著兒子離開。
看著林懷德父子二人離開,林俊雄對林立義和林立忠說道:“大伯、爹,懷德族叔兩父子要謹慎使用,一些家族機密儘量不要讓他知道,林天佑的德行你們已經看見了,懷德族叔臨走前偷偷看我那一眼,帶著很深的恨意,也怪我慫恿暮生他們去將天佑灌醉,讓他露出了本性。”
“俊雄,這件事不怪你,我早就聽說這個林懷德心術不正,在福州經營家族產業的時候年年報持平或虧損,估計大多數都中飽私囊了,我和你爹會謹慎處理的,你就不要擔心了。”
好好一個生日宴會,被林懷德父子一攪和,大家也沒有了什麼興致,不一會便散去,各自回屋休息。
林俊雄和雪奈回到房間後,兩人一番纏綿後,雪奈乖巧地躺在林俊雄胸膛上,輕聲說道:“俊,你說這次會不會懷上小孩啊,我好想生一個哦,看見爹孃疼愛玉洛的樣子我就有些覺得對不住他們了。”
“傻丫頭,孩子會有的,這次不行就跟我一起去東北,我們繼續努力。”
雪奈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