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犬和變色龍怎麼處置,一直這樣關著,不聞不理?”
林俊雄笑著說:“他們在國民黨接受的訓練根本不可能讓他們的意志屈服,先關著吧,是人就有弱點,等漢生那邊有訊息了再說吧,到時候如果實在不行,直接殺掉吧,留下來終歸是隱患。”
“這兩個人算是有些才能,就這樣殺掉,太可惜了,希望他們能夠醒悟吧。”暮生想到要殺掉兩人,忍不住惋惜。
李世禮在一片樹林裡時而感傷嘆息,時而哭笑不得,林俊雄走過去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林司令,你來了。是不是覺得我薄情寡恩,像個白眼狼,上次你捨身去救我,我卻連聲謝謝都沒有?”
林俊雄見李世禮雙眼含淚笑容有些慘淡,答非所問道:“四零式步槍和輕機槍技術已經成熟,已經可以批次生產了,四零式迫擊炮和高射炮今年內應該能夠攻克技術難題,明年也能投入生產了,至於四零式系列武器的威力和特點,我想老吉他們應該給你說得很清楚了,我就不多說了。”
“我知道你內心肯定看不起我,覺得我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往日對我關照,前幾日又對我有救命之恩,你看看這個吧。”李世禮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過來。
林俊雄猶豫一下,還是接過來,看完後忍不住大笑起來;“這國民黨好手段啊,這封信誰給你的?”
李世禮對林俊雄的大笑有些莫名其妙,疑惑地說道:“和我一起迴歸延安的老秦啊,有什麼問題嗎?”
“我什麼時候毒打辱罵過李明禮,什麼時候故意將他陷入險境過,這信裡的故事倒是講得精彩,我這裡有很多人當年跟在我身邊的,都可以作證,我只是不滿意李明禮的工作方式,不想讓他跟在我身邊,才徵求肖戰同志的意見,將他留在貴陽的。”
李世禮睜大了眼睛,有些悲悽地說:“難道我被騙了那麼多年?”
“李世禮同志,敵人對你太瞭解了,知道你們兄弟感情好,而信中所說的事能證明的也只有我身邊的人,料準了你不會來找我們核實,而且是不是有人一直在你身邊煽風點火啊?”
“老秦倒是一直在我身邊說了很多,難道他。。。。”
林俊雄搖搖頭,“你再看看這封信,筆跡是否只和李明禮的有八分像,李明禮有個習慣,他的字中所有帶捺的筆畫尾部都會有一個小勾,你再看看這封信。”
李世禮連忙拿回那封信,仔細一看,搖頭苦笑道:“我當時一時氣憤,也有些先入為主,的確沒有注意這些細節,看來我被別人當著棋子一直在利用啊!”
林俊雄沒有說話,他知道謊言被揭開後,真相會讓人痛苦。
李世禮蹲在地上抱頭痛哭:“我他媽的就是一混蛋,自以為是,叫嚷著對革命事業有多忠誠,結果卻因為私仇,差點害死了一個出色的革命同志。”
“俊雄同志,我對不起你啊,你想怎麼處置我,就來吧,就算殺了我洩憤,我也絕不會有任何怨言。”李世禮突然跪在林俊雄面前道。
林俊雄看著李世禮的絕望,他卻沒有責怪,反而有些同情:“李世禮同志,我知道你此刻很難受,但人活著就要有承擔錯誤的勇氣,革命事業還未完成,我輩豈可輕易言死,留著有用之身,為黨、為百姓做點有意義的事吧,個人得失榮辱堪比國家利益,顯得何其渺小,你我恩怨到此為止吧!”
李世禮痛苦地雙手扯著自己的頭髮,悲吼道:“俊雄同志,你的寬大胸懷讓我更加無地自容,讓我更痛恨我自己,讓我更想死去。”
“李世禮同志,悲傷、死亡是弱者痛苦時的表現,革命事業還需要我們,你此行的任務還沒有完成,未來還可以為黨做更多有益的事,我林俊雄說話一言九鼎,說了恩怨到此為止,以後就不會再對任何人提起。”
李世禮抹抹眼淚,站起來,“俊雄同志,你的委屈因我而起,我這次回延安就立即將當年的真實情況彙報上去,希望你能重新回到黨的懷抱,我也願意接受黨的任何懲罰,哪怕被開除黨籍,那樣我的心才會安定一些。”
林俊雄看得出來李世禮是真心悔過,笑著說:“李世禮同志,你能這樣做,我很感激你,你敢於擔當我也不能讓黨失去一位好同志,你這次考察四零式武器應該算是一功,我再送你一個功勞,或許會對你有所幫助?”
李世禮疑惑地問是什麼功勞,林俊雄只是笑而不答,拉著他往回走去,到了根據地一處住房外,林俊雄才問道:“老秦叫什麼名字?”
“秦方正。”
林俊雄嘴角揚起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