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國。
雖然近三千戰士都願意跟隨林俊雄去西表島,但林俊雄將一些家中獨子、有家室的和父母年邁的戰士留在東北,還將一些優秀的指揮官也留下,最後只選擇了不到千人轉移到西表島。
“俊雄,我們聊了半天了,怎麼不見在煙雲路襲擊鬼子的那些兄弟?”薛嶽裹著一床被子,寒冷讓他大失戰神風範,不過在林俊雄這個好兄弟面前,他倒沒有必要刻意注意什麼形象,一邊喝著酒、用手抓著東西吃,一邊奇怪地問道。
“哈哈。。。。大哥,你這形象要是被拍下來放到報紙上,估計老蔣要氣得鼻孔冒煙了。”林俊雄看著薛嶽蜷縮在被子裡,雙手和嘴上滿是油膩的樣子,忍不住大笑不已。
“每天臉繃得緊緊的會抽筋的,這不是你給我說的嗎?昨天中午開始就沒有吃飯,準備狠狠地宰你一頓,沒想到攤上鬼子的陰謀,早餓壞了。怎麼,你大哥在你面前露點本性也不行?”薛嶽白了一眼林俊雄,繼續邊吃東西邊說。
林俊雄感觸地看著薛嶽,“我知道大哥將我當成了最親近的人,大哥本來就是率性之人,如果連我這個可以交心的兄弟面前都要偽裝,那俊雄就該傷心了。”
“是啊,這些年沒有你在身邊,連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我不僅當你是兄弟,更當你是家人。”
林俊雄將手伸進衣服內袋,掏出當初薛嶽的母親送他的龍形玉佩,含著淚道:“是啊,家人,大哥、大嫂和老太太都一直把我當大哥的親弟弟,這份情,俊雄一直忘不了啊!”
薛嶽突然停下來,臉上滿是傷悲,林俊雄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讓薛嶽突然如此傷悲,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良久,薛嶽猛喝兩杯酒,眼淚再也忍不住順著臉頰留下來,哽咽著說:“老太太。。。。去年去世了,你大嫂。。。。也染病離開了。。。。”
“啊?”林俊雄驚訝著,突然一股痛心的悲傷湧上心頭,眼淚也忍不住掉下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親人的離世,這莫大的傷痛足以讓好男兒垂淚,即便是兩位戰神也不例外。
兩人傷悲好一陣,薛嶽用胳膊擦拭去眼淚,深呼吸幾下,平復下傷悲的情緒,“兄弟,都過去了,如今你大哥是孤家寡人了!”
“大哥,老太太和大嫂當我家人般地關切,可是我連送他們最後一程都沒有趕上,這是一生的遺憾啊!”想著老太太的音容笑貌,想到方少雲的關切,林俊雄傷悲著連他們最後一面都沒有見上。
“老太太走得很安詳,臨終前還囑咐我別和你兄弟相殘,他一直都記掛著你;你大嫂也讓我好好照顧你。一切都過去了,傷痛並不是懷念親人的方式,只要心中記掛著就好了,不然他們在九泉之下也不安然。”薛嶽的情緒好了很多,繼續開始喝酒吃東西。
“大哥,你剛剛說你如今是孤家寡人什麼意思?你的幾個孩子呢?”林俊雄記起剛剛薛嶽的話,疑惑地問道。
“哎!”薛嶽長嘆口氣,緩緩道:“老蔣對我不放心啊,幾個孩子都以在重慶接受更好的教育為名,被扣在重慶了,老大也被安排到教育部工作了。”
“那老蔣不會對他們不利吧?透過這種手段來控制人心,只會讓人心越來越寒,我真怕他們利用幾個孩子做威脅,讓大哥成為他們戰爭的工具。”
薛嶽當然明白林俊雄的意思,沉著臉說:“要是他們以此相逼,我也絕不屈服,我的雙手不能再沾上中國人的血。把我逼急了,我將他們的種種醜事都披露出去!”
薛嶽的無奈讓林俊雄忍不住一聲長嘆。
“對了,兄弟,你這次帶來的兄弟和黎聖傑他們哪裡去了,怎麼一直沒有看見,我要感謝一下他們,也想看看兄弟你訓練出來的精英。”薛嶽似乎不想繼續剛剛沉重的話題,將話題轉移開。
林俊雄也不願久別重逢的氣氛如此深沉,他端起一杯酒微笑著道:“我們兄弟來上海,日本人給了我們見面禮,我們不送他們點什麼,就這樣離開實在有些說不過去吧!”
“你是要將上海攪得天翻地覆?”薛嶽有些興奮地問道。
“天翻地覆倒不至於,畢竟我這次只帶了十幾個人過來,不過襲擊一些重要的軍事設施、殺幾個漢奸還是做得到的。”
薛嶽笑著道:“兄弟,日本人遇上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哈哈。。。。兄弟你真不是個能吃虧的主啊。日本人在上海經常搞白色恐怖,你這一鬧,估計大上海要不平靜一段時間了。”
“對日本人我從來不手軟,大哥不也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