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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帶走著曾經自詡無敵的帝國勇士的性命。

漫山遍野都是哀嚎聲,遍野滿山都是燃燒的火光,那哀嚎聲讓木下滕秀欲哭無淚,那燃燒的火光卻不是光明,而更像是地獄之門敞開後透出的奪命之光。

突圍?望著失散逃竄計程車兵,最後一絲力氣都用在了逃命上,哪裡還能聚集起來啊。決一死戰?昨天或許還能拼死消滅一些中**隊,而現在呢,哪裡還有可能啊,更悲慘的是,到現在還沒有見到一箇中**人,部隊傷亡還不知道,但這潰敗之勢卻是殘酷的事實。

當南雜木山上震耳欲聾的喊殺聲傳來的時候,木下滕秀知道自己和自己的師團將完全葬送在這裡了。想當初,帝國趁著中國混亂國弱,一舉拿下了東北三省,經過幾年的醞釀,更是喊出三個月佔領中國的豪邁,可是如今的局面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是帝國不該發動太平洋戰爭?觸怒強大的美國、英國?應該不是,幾年前帝國一個師團可以輕易擊敗近十萬中**隊,而如今呢?這種優勢不復存在,中國人民開始站起來了,中國人不再是東亞病夫,中**人更不能像以前那樣肆意蹂躪,眼前的中**隊單兵作戰素質已經超過了帝國的勇士。

或許,從帝國發動對中國這頭沉睡中的雄獅的戰爭,就註定了失敗的結局,帝國那些野心膨脹的決策者,太高傲了自己,太輕視了不屈不撓的中國人,他們都已經忘了中華民族是一個遠勝於大和民族的民族,中華民族能延續幾千年的燦爛文明,是有道理的,而大和民族只能永遠望其項背。

失敗意味著死亡?苟且活下去又能怎樣?況且新一軍似乎沒有放過俘虜的習慣。拼死殺死幾個中**人?那樣又有什麼意義呢,還一定會喪失自己有尊嚴死去的機會。

木下滕秀拔出武士刀,保留住一個武士最後的榮耀——剖腹自殺,效忠天皇。只是倒下的那一刻,他突然想念大阪的櫻花,想念美麗的妻子,想念年邁的父母。。。。曾經那些堅定的信念轟然倒塌,他好想告訴哪些還不死心的帝國高層,放棄吧,中國是無法征服的!

五縱戰士對南雜木山混亂不堪的日軍進行了全面清繳,兩小時後,除了一些零星的槍聲,南雜木山已經慢慢平靜下來,只有滿山的焦土、濃煙和點點火光訴說著剛剛過去的那一場不算壯烈的戰爭。

刁永雲和雲棟到達山上的時候,胡氏兄弟滿臉興奮地彙報著戰況:殲滅日軍一萬三千人,五縱傷亡206人。

刁永雲點點頭,按照林俊雄對偽通化會戰的部署,五縱的任務基本完成,接下來就是到新賓縣牽制那裡原有的一個師團和即將趕來增援的日軍,不過,相信日軍對五縱這支披著神秘面紗的新一軍很快就會有詳細的評價,應該也不會再盲目地出動部隊進行清繳。

“南雜木一帶兩戰打出了我五縱的威名,這次偽通化會戰後,我們新一軍各縱隊將集體走向前臺,在東北三省對日的戰鬥也將從游擊戰轉化成運動戰了。”

雲棟的話讓刁永雲一時間躊躇滿志起來,“老四說的是,我們要組織縱隊指揮軍官好好琢磨一番林司令關於運動戰的相關軍事知識,日軍在東北的形勢將急轉直下,我們該為下一步戰鬥做準備了,老三、老四,命令部隊集合立即趕回根據地,回去後再休息。”

在胡氏兄弟去安排部隊的時候,刁永雲和雲棟跟隨警衛連來到木下滕秀師團駐地,一個戰士上前報告說後山崖發現日軍一個受傷的少將軍銜的軍官。

刁永雲和雲棟興奮地趕過去,木下滕秀刺入胸膛的武士刀在想著親人那一刻停下來,對生的眷戀讓他想要賭一賭,看著周圍的中**人,他顧不得胸膛直流的鮮血,揮動著武士刀在原地打轉,只是臉上已經沒有了殺氣,更多的是對死去的不甘心。

刁永雲掏出手槍的時候,木下滕秀丟下武士刀頹然坐在地上,期盼著生存下去的奇蹟。

雲棟上前制止了刁永雲,“大哥,他應該就是木下滕秀,或許他活著對我們的價值更大。”

刁永雲看了一眼雲棟,隨即笑著將手槍放回,“好吧,就將他交給你了。”

好半天,木下滕秀沒有等到結束自己生命的槍聲,他疑惑著睜開眼,不是說林俊雄的隊伍不留俘虜嗎?難道要對自己例外?

雲棟叫來醫務人員上前對木下滕秀包紮一番,“我是新一軍五縱的參謀長兼政委,從你眼中我能看出對戰爭的厭惡,我們決定給你一次機會。”

木下滕秀不敢相信一切是真的,他對上雲棟的眼睛,配合著醫生的包紮,良久才嘆道:“曾經我是一個指揮日本軍人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