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碰,便傷痕重現。幾年過去了,現在林君霞和小恩熙帶給了自己無限的幸福,而雪奈在心中卻一直是個悲傷的銘刻。他曾經無數次讓自己忘記那悲傷,釋然那仇恨,但他也只是人,不是神。
這次進攻長春,馮佔松想要讓他到西面,但林俊雄知道自己必須勇敢地去直面,而不是去逃避,畢竟有些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雖然想起會讓自己心如刀割,雖然會讓自己絕強的淚水再次留下來,但人總要前進,總要讓有些悲傷在記憶中結成冰。
林俊雄站在雪奈死去的山頭,任淚水肆意流淌,任悲傷的畫面重現。良久,林俊雄才從悲傷中掙脫出來,臉上不知道是被悲傷還是冷風僵得冰涼。
“林司令,節哀啊!”
林俊雄回過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馮佔松和王棒子站在身後,“我沒事,雖然事情過去那麼久,但想起來,仍然忍不住的悲傷。”
“林司令,那樣的慘劇換做誰也不可能一下子忘卻,只希望你不要沉溺於悲傷,畢竟新一軍收復東北的腳步才剛剛開始,我們還缺不了你這個支柱啊!”
林俊雄長吐一口氣,臉上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老馮,放心,我真沒事,逝者已矣,如果雪奈和孩子看到我因為悲傷一蹶不振,也會不開心的,雖然如今在不同的世界裡,但祝福彼此的心不變,牽掛不變,彼此幸福快樂就足夠了。”
幾秒鐘後,林俊雄轉過身來,“老馮,部隊為了不暴露行蹤,一路上走了很多崎嶇道路,命令部隊原地休整,明天下午四點再推進到長春外圍十公里處吧。”
“司令,戰士們都不累,士氣都很高昂呢?”
“老馮,欲速則不達,再說,大方叔那邊還有一些部署沒有完成,告訴戰士們好好休息,接下來兩天可能面一些惡戰。”
馮佔松點點頭就要下去安排,王棒子也準備離開,讓林俊雄繼續清靜一會。林俊雄突然想起什麼,對王棒子叫道:“王棒子,等一下。王彪、趙星去哪裡了?”
王棒子支支吾吾道:“我們剛上山的時候,看見他們倆在山下祭奠小嫂子和小侄子。“
“哦。”林俊雄雙手在背後使勁地掐著,讓自己冷靜下來,“那你去告訴王彪,讓他傳訊息給政委和參謀長,日軍這兩天應該會派空軍轟炸蓮花山,告訴他們,外圍可以讓他們隨便轟炸,等進入山中再全部殲滅。”
王棒子剛要走,林俊雄又說道:“為了安全起見,日軍飛機到達前,讓所有人撤到防空洞內。”
倒不是林俊雄緊張,實在是來到淨月潭後,他感到了擁有的幸福,失去的可怕,自己已經失去太多了,如果母親、老婆和孩子再失去誰,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堅強地站立著。
“還有,棒子,明天一早到我的住處,帶我去看看以前的淨月潭機場。”
淨月潭機場早已荒棄,在王棒子他們炸燬飛機後,日軍便索性將這裡夷為平地,只有附近那些燒到只剩半截的樹上的焦黑,告訴著眾人,這裡曾經發生的事情。
“棒子,這不到一個月裡,你的進步很大,你死去的那個兄弟王胖子,我已經和黨中央申請追封為烈士了,算是盡一點心意。”
想起從小一起長大,為了怕拖累大家,絕然炸燬通道口的王胖子,王棒子有些黯然起來。林俊雄拍拍他的肩膀,“棒子,王胖子是好樣的,你也別太悲傷了,我帶你到這裡來,是有一件事要你做。”
王棒子晃晃腦袋,激動地問道:“什麼事,司令?”
林俊雄認真地道:“你帶的預備255隊訓練一段時間了,讓你們開開葷,怎麼樣?”
“太好了,我們255隊拼命訓練,就等這個時候了,雖然格鬥不達標,但射擊都沒問題。”
林俊雄點點頭,“你馬上就要見到你的老朋友鈴木太郎了,這次你的目標是他,怎麼樣,有信心嗎?”
“啊?”王棒子驚訝著,鈴木太郎帶的可是一個訓練有素的聯隊啊,就自己那300多人,怎麼可能消滅啊,“司令,這。。。。”
“鈴木太郎本名叫華偉,他母親在他十歲的時候被一個日本商人強行擄走,後來生下了鈴木太郎,這鈴木太郎和華偉長得很像,1935年一個偶然的機會,華偉在吉林見到了當日軍中隊長的弟弟鈴木太郎,於是暗中跟蹤良久,見到了自己的母親,得知真相後,華偉努力學習日語,並瞭解了鈴木太郎的一切生活習性,1940瞞著母親殺死了鈴木太郎,並冒名頂替一直在日軍中任軍官,並透過自己的努力混到了聯隊長。”
“啊?還有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