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民間自發組織的抵抗在開封城內不斷上演,足見宋人並非一群只會俯首稱臣的綿羊。
可惜啊,一頭獅子領導的羊群和一頭綿羊領導的獅群是完全不一樣的,何慄、孫傅兩人是典型的嘴炮文人,也只是叫嚷主戰叫得兇而已,兩人並無李綱、宗澤的軍事才能,是以上任後雖一直叫囂抵抗,但卻並無什麼實際動作,和當今只會在網上叫囂的鍵盤俠們有異曲同工之妙。
而三娘扮作內侍在柔福帝姬宮中三天,從與趙的交流中也看出來,這位公主是個毫無心機的小姑娘,加上她那音容相貌越來越像柔弱版的陳麗卿,三娘對陳麗卿的愧疚感爆發後,她已經決定了就選擇柔福帝姬為宋室敗亡後的女帝人選。
到得第四天上,三娘主意已定,隨著金軍迫近,三娘也不能在宮中久待,於是便離宮而去。柔福帝姬忽然不見了三娘,左右都說是酈卿因病歸家,趙聞言還愀然不樂了好一陣子。
卻說三娘出了宮後,在聞煥章府上會見公孫勝、聞煥章、高俅等人。在密室內都坐定了,聞煥章喜滋滋的笑道:“不想此趟一封書信卻收到了奇效,一邊打消了皇帝遷都的念頭,一邊教太上皇的計策落空,再有便是耿南仲、唐恪兩個撞到這個檔口上,下了臺去,一切正朝我們最為有利的形勢而變啊。”
高俅拍馬屁道:“正是,如此機緣巧合,只能說冥冥之中,主公有上天庇佑,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三娘坦然受了這個馬匹,也不謙虛的道:“我乃天命之人,籌劃得當,自然無往而不利。”頓了頓三娘問道:“金軍形勢如何?”
聞煥章道:“粘罕西路軍攻陷鄭州後,聽聞正在鄭州收攏匠人,籌備糧草。這粘罕當真是金國名將,他知道開封城壕堅固,是以他攻陷鄭州後也沒有急於兵臨城下,而是在鄭州籌備糧草、器械、匠人,看來是要好好準備打一場攻堅城池的硬仗。”
高俅續道:“金人東路軍已經攻陷滑州,但主公那裡派了三萬軍馬前來,目前已經過了定陶,那金將完顏宗望見前面有山東路精銳軍馬,倒也不敢推進太快。”
聞煥章笑道:“如今主公三萬軍馬到了開封左近,環顧開封周遭,倒是隻有主公這一路勤王軍馬到來,其餘勤王軍馬要麼就是藉口沒有奉召不敢前來,要麼就是往開封來了,卻被金人阻擋,特別是种師道所部精銳西軍十餘萬人皆被金將完顏婁室三萬人馬擋在潼關以西,不得寸進。”
第卅四章書生意氣憾無策 偶聞仙名為孤注
便在密室之內,聽了高俅與聞煥章言語,三娘沉吟片刻後道:“既然此刻只有我山東路一支軍馬在側,那朝中新掌權的何慄、孫傅兩個必定會有所求,可教領軍的欒廷玉、李應、董平上書朝廷,請求朝廷旨意,入京鎮守。只要我們有兵馬在京城內,加上你們上下侵潤,東京城內外兵力早晚都是在我股掌之內。”
聞煥章頷首道:“此策大妙,朝廷在東京之內禁軍不過五、六萬人馬,東京城週五十餘里,每裡守兵不過千餘人,這些軍馬還要守衛皇城,如此一來每裡不過數百守軍。何慄、孫傅兩人手裡無兵,何談主戰?若是能有一支三萬軍馬入城,何慄、孫傅兩人定然歡喜。而我軍入城後,掌握京城兵權,如何攻守也是我們說了算。”
三娘點點頭又道:“還有水軍救護百姓情形如何?”高俅道:“金軍南下,黃河兩岸難民不下兩三百萬,山東路水軍已經派了水軍戰船前來,晝夜不停的運送難民回山東路去,金人見我水軍在,也不敢過分逼迫。”
三娘道:“水軍加緊運送難民,定要教逃難百姓都能避過刀兵之苦。若是金軍來騷擾,可教李俊派人與金軍商談,若他們不放棄對逃難百姓的追殺搶掠,那水軍將封鎖黃河各處渡口,教金軍不得南下。”聞煥章、高俅等人都應了,商議定後,便教人放信鴿傳令與欒廷玉等人。
再說宋廷之內,欽宗皇帝在兵臨城下之時,依舊猶豫不決,究竟是和是戰,還沒有明確思想。他那裡雖然罷黜了耿南仲、唐恪,將主戰大臣何慄拔擢為相,任命孫傅為同知樞密院事主管軍事大權。但卻還是派出了康王趙構為使,前去河北找金軍商談和議之事,由此看得出來,欽宗還是戰和不定。至於此前說起過的遷都或是放宗室南下,欽宗可不願意這樣做。倒不是欽宗有多大的膽子,只是他還覺得可以等到康王趙構的議和訊息傳來,再做定議。
然而兩個主戰派大臣掌權後,這個何慄真的只是一個書生,對於軍事作戰之類專業知識一竅不通,孫傅也是如此。文人典兵本就是大宋的既定國策,平日裡看不出什麼弊端來,但是一到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