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口中緩緩說道:“我與趙宋並無什麼深仇大恨,但站在天下漢人立場上,趙宋子嗣最好就都留在北方別回來了。真到了那個時候,他們一回來,漢人又得內鬥,死傷的還是漢人,所以為了許多軍民百姓性命計,死他們幾個宗室還是划得來的。”
第廿八章半道劫囚未竟功 孤身入宮探帝姬
聞煥章和高俅徹底無語了,是啊,為了皇位和千萬百姓,犧牲幾個宗室算什麼,就算整個趙宋宗室陪葬,但能換來漢地的安穩,何樂而不為呢?
聞煥章躬身道:“那不知主公可有適合的帝姬人選?”三娘緩緩說道:“暫時沒有,此趟前來,正是要和你們商議。如今趙宋帝姬之內,已經出嫁的帝姬自然不算,也只有道君皇帝還有幾個尚未出嫁的帝姬,而現在新繼位的官家只有一個年方五歲的柔嘉帝姬,也不知是否合適。我打算親自潛入宮去,挑選合適的帝姬來。”
聞煥章和高俅都吃了一驚,都道:“主公萬金之軀,豈可輕動?”三娘擺擺手笑道:“兩位不是安排一個內侍入宮都做不到吧,那趙宋皇宮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我扮作內侍入宮去,也不做什麼難事,料想無事。”
聞煥章還是勸道:“主公,此等小事便交給屬下去辦,宮中眼線還是有的,只要花些功夫,宮中帝姬喜好、性格、秉性,出身,早晚都能查明,何必親自去?”
三娘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自從上一趟見得那和陳麗卿長得極像的柔福帝姬趙之後,心頭一直縈繞不開,這趟來東京非要親自入宮去,與其說是要物色人選,還不如說她心底裡一直想再看看那柔福帝姬。
當下三娘狡辯起來,口中道:“此等大事,我自當親往。你們放心,我只去一兩天便離宮,我還要籌劃去金營解救李逵兄弟呢。”
三個苦勸無果,只得遵命而行。當下三娘又安排了幾件事,第一件便是打探檻送李逵的金軍馬隊行蹤,第二件便是要聞煥章、高俅加緊打探京城內外訊息,聯絡京城內朝中勢力,準備東京城破後的一些事務,第三件便是打探各路宋軍勤王軍馬的訊息。
說起勤王軍馬來,聞煥章冷笑道:“趙宋官家昏聵軟弱,聽聞金軍大舉伐宋,竟然連抗擊金軍的勇氣也無,自八月起,這朝廷連下數道旨意,都是要各路守軍不可與金軍交戰,更不提詔命勤王軍馬來東京的,原由可笑之極,說什麼只怕各路軍馬抵抗金軍,惹怒金人,不肯議和了。是以直到今天,東京城內都無一路援軍前來,城內外只有禁軍不足萬人,當真是不亡都不行了。”
三娘沉吟片刻後道:“雖然如此,但我等要保證趙宋宗室不會出逃一人,還是要再做一些安排,好教趙宋昏君不會出逃東京,也能讓天下對趙宋朝廷再失望一次,更要保證各路援軍不會趕到。若要讓趙宋朝廷安心,昏君宗室不會出逃,不下詔搬請援軍,就要讓朝廷那些昏君庸臣安心,以為這開封城不會失陷。咱們的太上皇和皇帝可都是軟骨頭,沒有給他們吃下定心丸,只怕他們會腳底抹油先開溜了,到那時候我們的安排就全都無用了。”
說到這裡,公孫勝三人都是笑了起來,高俅道:“正是,上一趟金軍入寇,金軍方才渡過黃河,那道君皇帝便忙不迭的傳位出逃,一口氣逃到淮上去了。當今官家繼位後,若不是有李綱、宗澤等人攔住,只怕也是早就腳底抹油開溜了。說起來,或許其他事都不算什麼難事,真正難的便是如何能教軟骨頭的太上皇和皇帝安心留在開封。”
說到這裡,三娘看了看公孫勝,公孫勝笑道:“要行此事不難,兩位還要幫貧道做幾件事。我梁山早年在東京暗下一個人,此人雖然只是個京城禁軍小兵,但他略也學了些我派道術。這些道術都是些障眼法而已,貧道想讓此人出面來,矇騙朝中昏君一次,教其以為有高人襄助,京城可保不失,這樣那昏君便不會離開東京,更不會催情援軍到來。”
聞煥章和高俅半信半疑的道:“這人是誰?有何本事?”公孫勝淡淡一笑道:“這人名喚郭京,我想教他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兩位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相助,大事定然可成。”
便在後世歷史上,關於北宋滅亡時的細節上,也有讓人想不明白的地方,那就是為什麼趙宋皇室在金人大軍逼近,而宋軍援兵遲遲不至的危險情形下,趙宋一干軟骨頭的太上皇、皇帝、宗室子弟們為何都沒有出逃南下呢?
就連第一次才聞金軍過了黃河就忙不迭南逃的宋徽宗,在第二次金軍攻打東京時,他都沒有提前出逃,結果趙宋宗室被一網成擒,只走脫一個早早去了河北的康王趙構呢?原因似乎很玄幻,那就是因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