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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部分

趙在前頭歡快而行,黃裳只得在後頭不斷提醒:“公主慢行,行止要端正啊。”宮內之人見是趙,都知她秉性,皆讓路拜禮,不敢阻攔。

兩人一前一後,轉過文德殿,殿門各有金鎖鎖著,不能勾進去,趙卻一笑而過,轉過凝暉殿,輕車熟路的從殿邊轉將入去,到一個偏殿,牌上金書睿思殿三字,此是官家看書之處,黃裳倒也多曾來過,但卻從未走過這條路徑。但見側首開著一扇硃紅門子,趙閃身入去,回頭笑道:“師傅快來。”

到了內裡,黃裳早已對內裡陳設了然,正面鋪著御座,兩邊几案上放著文房四寶,象管,花,龍墨,端硯,書架上盡是群書,各插著牙籤;正面屏風上堆青疊綠畫著山河社稷混一之圖。

趙轉過屏風後面,但見素白屏風上御書四大寇姓名,寫著道:山東梁山、準西王慶、河北田虎、江南方臘。但此時其上四大寇都已經用御筆畫了紅叉,黃裳自然知道,這是道君皇帝的手筆,招安梁山、剿滅王慶、田虎、方臘之後,道君皇帝便親自提硃筆,將四大寇名字都畫去,以示已然平復賊患。

趙卻轉過屏風後,引著黃裳來到御座屏風後,掀起垂幔來,只見御座屏風後卻掛了一幅影象,只見其上畫了一位巾幗女英雄。但見:蟬鬢金釵映紅妝,鳳鞋寶鐙青花甲。魚鱗鎧甲綠連環,繡帶柳腰紅束帶。淡妝素眉巾幗色,銀鋒凜凜落皓雪。鞍腰籠白氍毹長,臨風素腕為天人。

黃裳雖多次來過睿思殿,但卻從未見過此畫,只因此畫在御座屏風後,是以未曾見得。只見畫像角落寫了幾個字:“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趙將那畫取下來,放於桌案上,一臉羨慕的道:“好個英武的女將軍,師傅,這人是誰?你可知曉?”黃裳細細看了後道:“此畫雖未落款,但看筆線畫風,卻是殿前太尉陳宗善手筆。聽聞當年陳太尉曾出使梁山招安,此畫上應是那梁山女傑一丈青。”

趙哦了一聲,驚豔道:“這女將軍尚在人世?”黃裳嗯了一聲道:“聽聞這位女傑十八歲便名震江湖,嗯,嗯,現下算來或許已經三十多歲了,她如今正是山東路藩鎮宣撫使,也是我大宋開國以來,第一位出鎮一方的女中豪傑。”

趙掩著小口道:“好厲害,十八歲就闖蕩江湖了,現下還是宣撫使?師傅,你和我說說她吧。”黃裳道:“也好,此女雖然出身綠林草莽,但盜亦有道,聽聞從不害民,反而還替天行道,助強扶弱,你聽聽她的事蹟也好。”

當下黃裳便將三娘事蹟一一說來,只因黃裳也沒見過三娘,是以只能將坊間聽聞來的說與趙聽,坊間傳聞便都是百姓口口相傳,當中許多對三娘讚美之詞溢於言表,更是將三娘吹捧得如同仙女下凡一般。

師徒兩直說了兩個時辰方才說了個大概,趙聽完後,一臉崇敬的望著那畫像嘆道:“好個仁義一丈青,巾幗女豪傑,師傅,你說要是能親眼見見她該有多好。”

黃裳笑道:“為師也是聞其名久矣,只是緣慳一面,或許將來她入京城來時,便能相見。”趙嗯了一聲道:“將來定要見她。”

說到這裡,趙又笑道:“師傅,適才聽內侍來傳父王口諭,是不是為了慶賀收復燕京,京城要辦燈會了?”黃裳苦澀笑道:“正是,官家仁厚,想普天同慶,便在旬月之後,開封府便要舉辦三天的燈會。”

趙拍手叫好道:“好啊,到時候我要出宮去看燈會。”黃裳聞言慌忙道:“宗室皇女,豈能拋頭露面,混跡市井坊間?可不許去!”

趙嘟起小嘴道:“父王都時常出宮去的。”黃裳皺眉道:“官家乃是天子,哪裡不能去?你豈能相比?乖乖在宮內唸書女紅,想要遊玩,大內御花園諸地你都去得。”

趙不再說話,但卻心頭暗想道:“你不讓去,我自有辦法,我知道父王每次出宮都是走的哪條暗道。”當下趙也不再多求,自將畫像掛回,師徒兩便回端明殿去了。

卻說山東路濟州府內,這天林沖所部一應軍馬都回到濟州,三娘大肆設宴接風款待諸將,又犒賞北上三軍,濟州內外也是一片喜氣洋洋。

席間說起全軍大比武之事來,林沖聞言道:“只因北上諸部方才到步,也需將養些時日,更需挑選精銳,重新操練,但請師妹寬限些時日方好顯出本事來。”花榮等將都道:“懇請寬限些時日。”

三娘笑而不語,正在這時,白勝自東京又傳來訊息,三娘看了後笑道:“諸公請看,這官家果然將收復燕京的訊息昭告天下,以示赫赫武功,還要在東京辦三天燈會,以示慶賀。”

公孫勝聞言笑道:“此乃掩耳盜鈴,文過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