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沉默片刻後,扈成道:“正是此話,那些戰死莊客撫卹之事,我當親自前去,好言撫慰那些家眷一番。”黃文炳笑道:“我與二莊主同去。”當下兩個一起笑著去了。穆弘與楊雄兩個互望一眼,都道:“我倆便一同去厚賞有功之人。”石秀等人道:“再去看看莊前一應陷阱佈置可還有疏漏之處!”李俊等人也道:“再去看看水路船隻是否安排妥當!”當下眾頭領便都不去慶賀,各自分頭又忙碌去了。
三娘看了心頭大慰,隨後又替一位重傷人看診來,這人手臂被馬蹄踩得稀爛。只得截肢,三娘取銀針封了穴道。令他安睡後,方才替他做了截肢之術。又裹好傷口後,吩咐左右道:“但凡傷殘之人,莊上自會照料他終老。”眾人皆感懷恩德,叩首不已。
正忙碌醫治傷患時,後院健婦來報說道:“那陳娘子醒來,只在那裡攪鬧,直說要見娘子說話。”三娘見左右再無重傷之人,其餘傷者,莊內醫者也能照料。當下道:“我這便來。”
當下三娘不及換衣,只淨了手後,便信步來到後院。果然老遠便聽得陳麗卿在那裡罵道:“扈三娘,小賤人,你出來見我!”三娘到了耳房門口,吩咐一眾健婦都退下,隨後推門而入,只見陳麗卿被捆得如同粽子般,只在耳房牙床上坐著。
見得三娘入來。陳麗卿方才不罵了,雙目怒火萬丈,只盯著三娘怒喝道:“小賤人,你果然來了。”三娘擾擾耳朵。皺眉道:“陳娘子,你只顧罵我,是何道理?你再敢罵一句。我就將你剝光了,拿出去犒賞三軍!”
此話一出。陳麗卿果然不敢再罵,只是一雙美目恨恨的看著三娘。三娘走上前去。拉條杌子坐在她身前,皺眉問道:“你有何話與我說?要說便快些,我事多。”
陳麗卿怒道:“我且問你,你是如何與那淫僧勾搭,一起來欺辱我的?”三娘側頭似笑非笑的道:“我與那裴如海不熟,談不上勾搭,至於如何欺辱你的,你是想細細聽我講來麼?也好,我便說與你聽,那晚你喝了蒙汗藥茶湯後,便暈了過去,裴如海那廝就過來撕你衣裳……”
聽到這裡,陳麗卿漲紅了小臉,急忙喝道:“不知羞恥,我不要聽!”三娘笑道:“不是你要聽的麼?”陳麗卿又羞又怒道:“我是問你,我真是被那淫僧欺辱了麼?”
三娘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迷倒你後,我拿了你的腰牌印信就去燒糧倉了,後面的事,你該去問裴如海的。”陳麗卿恨恨的道:“那淫僧已經被我一刀殺了!”三娘哦了一聲道:“殺得好,那淫僧早該殺了。”
陳麗卿怒道:“你休得在那裡幸災樂禍,你不是與他一夥的麼?”三娘聳聳肩頭道:“我哪裡與他一夥了?他連我也想迷暈,只不過我聰明,沒著他的道,只是把他打暈了,隨後我便拿了你的東西去幹大事。許是他醒得比你早,便欺負了你來。”
陳麗卿怒道:“你既然知道那淫僧不懷好意,為何不搭救於我?”三娘又好氣又好笑的道:“娘子,你是官軍我是賊哎,我為何要救你?”陳麗卿一時間啞口無言,悲從中來,眼眶一紅,落下淚來。
見她落淚,三娘有些不忍,輕輕撫著她的香肩道:“好了,不哭了,也是我的錯,早知道就該先將那裴如海殺了。陳娘子,我並無心害你,我只是要取你的東西去燒糧倉,沒想到這淫僧,連你這種官軍女將都敢欺辱,也是我的錯。現在大錯已經鑄成,我也只能說句對不住了。”
陳麗卿見三娘認錯,忍不住更加悲切,放聲大哭起來,三娘心頭一軟,輕輕摟住麗卿,口中安慰道:“你莫哭了,你若是不解氣,再罵我幾句好了。要是你找不到好婆家,我這裡養你一輩子如何?”
陳麗卿抬起頭來,惡狠狠的怒道:“你休要貓哭耗子假慈悲,你若是真有心,便放了我,否則,我只恨你一輩子!”三娘眨眨眼道:“你是官軍,我是賊,眼下你還帶兵要來捉我,我如何能放得你?你便先在這裡住下好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人欺辱你的。”
說罷捏住麗卿下巴,取一顆藥丸喂她服下,麗卿動憚不得,只得由她擺佈,吃了那藥丸後,麗卿怒道:“你又餵我吃什麼?”三娘道:“你武藝太高,我只能餵你吃一粒子午軟筋丸,放心這藥只會讓你渾身無力,便好將你鬆綁了來。”說罷將麗卿綁縛解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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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八章看出端倪驟出兵 算定來援搶破莊
便在耳房內,三娘解了陳麗卿綁縛後,陳麗卿便揚起手來,一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