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到得第四日上,汶上先來捷報,第五日上,東平那裡又來了捷報,都言已經攻破兩處州縣。汶上知縣逃去無蹤,也沒甚家小,東平那裡,董平、張清卻來信說,拿得東平府程太守一家老小,詢問如何處置。
三娘當即笑著提筆回信,教董平親自護送將程太守一家送來鄆城縣相見。盧俊義聽了三處州縣皆已經攻下,心中有些焦急道:“三處州縣都已經陷落,我等尚在這裡按兵不動,朱仝、雷橫、時遷、白勝四個去了多時,只怕有什麼意外。不如先提兵打一回城子來看動靜。”
三娘沉吟片刻道:“此趟用兵,也要等濟州府官軍動靜,再等三日,若還是沒有訊息,便即攻打!”
等到第六日上,先是花榮駐守的東門開啟,花榮引軍馬急忙趕至城下,見得城頭上時遷等人換了旗號,心頭大喜,當即揮軍入城。隨後三處城門也都開啟,梁山軍馬不得廝殺,不費一兵一卒,已經攻入鄆城縣內。
朱仝、雷橫兩個引時文彬在知縣衙門前接住三娘等頭領,將時文彬與眾頭領都引見了。三娘見得時文彬後笑道:“時知縣不但愛民如子,而且熟悉地方政務、農事,我得時知縣,如虎添翼。”當下便拜為梁山政務參謀,只管左近州縣管治之事。
來到堂上坐定後,三娘教人將張慕雲等人提來。張慕雲已經是第二次被三娘擒住,依舊昂然不跪,雷橫見了大怒,便提刀要來殺張慕雲,三娘卻喝住道:“他累敗於我,這次回去,只怕童貫也不會饒他,但放他去又如何?能捉他一次、兩次,便能捉他第三次。”說罷吩咐放了張慕雲等一干將領。
放了張慕雲後,三娘又得濟州府那裡飛鴿傳書,直說聽聞梁山軍馬大舉下山攻打四處州縣,張叔夜、陳曦真親自領軍來援。三娘得報後,吩咐朱仝、雷橫、時文彬三個鎮守鄆城縣,自引大軍前往抵敵。
離了鄆城縣往南不出五十里路,便在官道上遇得濟州官軍。兩軍對圓後,三娘也沒興趣與他鬥陣,當下喝命花榮、徐寧兩個各引兩千龍騎兵於左右兩翼佈陣,中間命劉唐、石勇、李雲三將引五千精銳環甲兵為中堅,戰鼓催動之下,也不答話便密密層層攻打過去。
卻說張叔夜、陳曦真提兵到了陣前,只見梁山軍馬來了一萬上下,但見左右兩翼,各把旗招展動處,左右兩翼紅旗下,各湧出一員大將。左翼大將怎生結束,但見:擐甲披袍出戰場,手中拈著兩條槍。雕弓鸞鳳壺中插,寶劍沙魚鞘內藏。束霧衣飄黃錦帶,騰空馬頓紫絲韁。號旗上書寫分明:龍騎兵彪將頭領“小李廣”花榮。
又見右翼大將,怎生打扮,但見:雕鞍玉勒馬嘶風,介冑稜層黑霧蒙。豹尾壺中銀鏃箭,飛魚袋內鐵胎弓。甲邊翠縷穿雙鳳,刀面金花嵌小龍。號旗上書寫分明:龍騎兵彪將頭領“金槍手”徐寧。
這隊騎兵,人與馬上下皆是環甲,宛似銅牆鐵壁般而來,奔至近處後,覺得便是地動山搖,驚濤駭浪般撲面而來。在遠處便不住放箭,近處便是長槍馬刀砍殺。
又見中軍那裡大隊步軍踏著戰鼓之聲而來,計有五千餘人,人人皆是虎背熊腰,一般高矮,全身貫甲,皆手持重刀大斧,耀耀生威而來。當先三個步軍頭領,旗號上書了,乃是赤發鬼劉唐、石將軍石勇、青眼虎李雲。
這一群精銳步軍,皆是宋軍步人甲結束,如海潮般撲面而來,鐵甲在陽光下寒寒生威,那步人甲箭矢不透,直直推將過來。
如此中間有環甲重兵衝陣,兩翼龍騎兵護翼,絲毫沒有用什麼陰謀詭計,只靠兵精甲利,靠著強大戰力強攻,徑直撲向對面濟州一萬五千官軍。
張叔夜、陳曦真見了都是大駭,張叔夜道:“不想這梁山賊寇得了連環馬,步人甲,都學了去,而且所練軍陣、戰法更勝我軍中所用,只怕抵敵不住。”
陳曦真也道:“若是我等這裡一萬五千兵馬都喪了,便連濟州府都保守不住,不若早早退兵。”兩個倒也當機立斷,當下便喝命眾軍齊退。
官軍緩緩而退,梁山兩翼龍騎兵,花榮、徐寧見了,中軍後面三娘也見了,三娘便號旗招動,兩翼騎兵便即蜂擁而出,追襲官軍。
官軍退兵,慌不擇路,陳曦真死命領一軍斷後死戰,方才保得張叔夜大隊軍馬退去,但他那裡五千斷後軍馬幾乎全軍覆沒,最後只有陳曦真單槍匹馬殺出重圍來。
陳曦真殺透重圍後,往南走了數里地,半道上遇得張慕雲幾個。相見後,張慕雲將鄆城縣失陷經過說了,陳曦真聞言愣了半晌才道:“不想便連時文彬都與梁山暗通曲款,這妖女好厲害的手段。陰謀詭計鬥她不過